“嗯。”
哪怕是祁夏璟,说起这些也同样困难艰涩,又是阵窒息沉默后,道本能用于伪装低笑声在车内响起。
随即是男人嘶哑沉默声音:“好像,从来没有过家。”
蓄满水汽眼眶有大颗眼泪滴落,黎冬咬紧牙关不敢再出声,眼泪无声滑落,砸落渗透进祁夏璟黑色柔软毛衣。
这是祁夏璟第次,对她情绪突变毫无察觉。
真高兴,可不可以不要勉强自己定要笑。”
谈起父母如何费尽心机害他、以及今晚面对颜茹时,漫不经心笑容像是成为祁夏璟最完美伪装,同时也是最趁手利器。
尖刀出鞘,刺伤敌人同时,也将自己捅千疮百孔。
黎冬不清楚,原生家庭带来阴影将伴随人生多久,但至少希望在对面她时,祁夏璟不必再强颜欢笑。
不算宽敞封闭空间内,祁夏璟垂眸,长久地静静望着她,不知多久,终于低头靠在黎冬纤瘦肩膀,有力双臂紧紧环住她细月要。
男人再次用力将她抱紧怀中,如无助孩童般本能寻求温暖庇护,低低央求着:“阿黎。”
“再多爱些吧。”
他只有她。
良久,埋头在黎冬颈侧男人低低道:“阿黎。”
“在。”
“她从来没叫过小名,从来不让叫‘妈妈’,说这样称呼太软弱。”
“嗯。”
“从来不知道,她原来可以蹲下和她孩子说话,也从来不知道,她原来能做到拥抱自己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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