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睡得好。”
脸上阵阵发烫,黎冬压下愈烈愈响心跳声,抬起右手回应拥抱,小声问道:“你呢,半个人都离开床,会不会腰痛。”
说着她就要坐起身,给祁夏璟腾出位置。
“不疼,”祁夏璟长臂伸搂住细腰将她带回怀里,脑袋无意识地在黎冬颈间轻蹭着,
“再给抱会。”
直到黎冬紧皱眉眼终于松动、呼吸重归平缓时,祁夏璟将头轻轻抵在她柔软发顶,喃喃自语道:
“们定会有好结局,对不对。”-
黎冬第二日是是被闷醒。
鼻尖满是熟悉独有乌木沉香,黎冬艰难睁眼,入目便是男人凸起喉结,手臂沉甸甸落在腰间,专属祁夏璟强烈雄性荷尔蒙气息将她包裹其中。
后半夜记忆回笼,黎冬想着她噩梦后浑浑噩噩地抓着人不放,甚至还亲密姿势睡整夜,耳尖瞬间烧起来。
这份痛苦终于被具体化,直白铺开给他看时。
无能为力挫败感惊涛骇浪般将祁夏璟淹没,听见黎冬在梦中啜泣那瞬,他甚至能理解,黎冬为何永远闭口不谈那些伤痛。
除毫无意义心里疼惜她经历,祁夏璟更悲哀发现,这种痛苦是他无法分担、甚至难以全然感同身受。
这张照片曾经,是他早就忘却、却在十年后仍旧会让黎冬深夜梦魇噩梦过往。
黎冬总是乖巧到令人心疼,被唤醒后也没说什,只是在他要起身拿水时,黑暗中后怕地紧攥他衣角不让走,未褪沙哑哭腔叫祁夏璟不知所措。
他已经很久没睡过这安心。
不同以往在梦中背对他哭泣,不会梦醒时分发现她只是幻象,而是真真切切感受到她存在,甚至还靠在怀中安睡。
这是祁夏璟过去十年都不敢想。
两人相对无言地默默抱着躺会,直到黎冬六点半闹钟响起,必须要起床准备
余光望见她搂住男人右手,忙受惊地抽回来。
“早。”
头顶响起祁夏璟慵懒沙哑问候,黎冬听见男人长叹出声,带着刚睡醒鼻音低沉,贴着耳边落下时,泛起酥酥麻麻痒意。
未等黎冬回应,祁夏璟先抬手将她往上楼楼,然后低头,将脑袋埋进她颈窝,仍闭着眼:“昨晚睡得还好吗。”
语调中不经意亲昵自然,让黎冬恍然间生出几分,他们早已是多年亲密爱人错觉。
“”
紧抱怀中女人安然睡去,只是睡梦中仍不觉安稳,垂下手攀上来,紧紧抱着祁夏璟腰,如初生婴孩在不安地寻找安抚物。
“阿黎。”
“阿黎。”
祁夏璟垂眸,小心地将人搂得更紧,哑声遍又遍低低呼喊她姓名,徒劳地试图缓解她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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