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满腔怒火无处发泄,难听话定要当面不吐不快。
“所以从这个家滚出去。”
祁夏璟从容不迫地将资料翻看完,随手丢回桌面,实现再次望向偷藏在楼梯口男孩,嘴角不紧不慢地上扬弧度,轻飘飘道:
“怎样,走后你立刻新生替代品还听话吗?他有没有每天都按照你计划生活?”
见颜茹被问到哑口无言,祁夏璟便兴致缺缺地收回目光,长腿交叠,重提起他来此目:“所以呢,
略微意外颜茹会无条件配合,祁夏璟挑眉接过文件翻开,眸色随着翻动纸页黑沉下去。
说来可笑,不过短短几十页纸,却能框死他过去十八年、甚至试图锁住他往后几十年人生。
“给她看这些做什,”半晌他抬眸,讽刺地勾唇笑,
“怎,炫耀你和你团队是如何试图打造个完美无缺产品吗?”
面对儿子毫不留情地嘲讽,颜茹脸色难看不少,只是语气仍平静:“用事实告诉她,培养个她喜欢‘祁夏璟’背后,需要多大工程量而已。”
木沙发茶几上摆着金丝线横纹坐垫,连小桌上插花瓷瓶都是珍品。
祁夏璟垂眸望着切连连冷笑,正厅坐下后,目光懒散瞥过拐角楼梯处逃走瘦小身影,漫不经心道:“他多大。”
“刚过完九岁生日,”齐叔低眉顺眼地回答,嘴边笑容僵硬着,“夏璟,你不要想太多。”
想太多?
听见楼上传来关门和模糊谈话声,祁夏璟懒倦无谓地勾唇笑着,后背靠着软垫,等女人从楼梯上下来。
“你出生就拥有别人生不可及东西,而相应,你在得到同时也必须承担义务,”颜茹永远能逻辑自洽,波澜不惊态度让人听莫名火大,
“即便是十年后现在,你能拿得出底牌仍旧是祁家;你也无法否认,你自小到现在所获荣誉和爱慕,都离不开祁家提供教育和物质条件。”
“而所指爱慕,也包括那个女孩对你情感。”
颜茹深邃眉眼和祁夏璟有六七分相似,多年商战经验,让女人总能针见血地戳人痛处。
祁夏璟总算明白,颜茹怎会爽快答应。?G
颜茹十年如日精干利落,浅灰色套装妥帖修身,连额前和鬓角碎发都丝不苟地梳到耳后,正如同她不许任何计划之外事发生精密人生。
祁夏璟面无表情地看着女人在对面坐下,视线落在她右手文件袋。
许久未见,母子俩重逢不曾有过句寒暄,无声对峙几秒,颜茹率先将手里文件递过去,平静道:
“这是给她看东西。”
祁夏璟为什会回来、“她”指代是谁,母子两人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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