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让他知道。
距离上班时间还剩三分钟。
这已经打破她平时习惯,但这三分钟属于午休,是可以被她用作处理私人感情。
她转身看向身旁祁夏璟。
男人意外有耐心没走,英挺眉轻蹙着,似乎在等她主动开口。
“祁夏璟,”黎冬垂眸喊他姓名,手不自觉地攥紧水杯把手,“没有拿病人家属东西,从来没有。”
其实他们都没亲眼看见黎冬收家属东西,只不过以前就对她不爽,私下想过嘴瘾罢。
其中个反应快赔笑道:“们没这个意思,祁副高您误会。”
祁夏璟不为所动,冷冷丢下三个字:“所以呢。”
两人纷纷鞠躬道歉,痛改前非神态语气。
黎冬听出这份道歉里忍气吞声,原谅话到嘴边时,倏地想起那天祁夏璟在病房里说话。
线,男人身上淡淡乌木沉香充斥着男性独有荷尔蒙,让黎冬都感到前所未有陌生。
迟钝如她终于意识到,祁夏璟早就不再是十年前少年。
可他是什时候出现,刚才话又听多少,为什她丝毫没有察觉?
黎冬没机会开口多问,祁夏璟已经换位到在她面前,同样半步距离。
男人高瘦身形遮挡眼前光亮,白大褂难掩肩宽腰窄衣架子身材,周身气压低寒。
“知道。”
沉默片刻,祁夏璟低声回答:“没有怀疑过你。”
“但还是想告诉你。”
她抬头,执意对上祁夏璟黑白分明双眼,认认真真道:“有些事没有做,就是没做。”
不管是现在,还是十年前。
——你对人渣倒是很宽容。
“这件事不会再追究,”她从祁夏璟身后站出来,在男人不动声色挑眉中,字句道,
“但同样,不会接受你们道歉。”
半分钟后,茶水间再不见灰溜溜逃走两人,只剩运作机器发出微弱嗡嗡声。
黎冬抬头看向墙上挂钟。??
“既然这想知道黎医生有没有收礼,调监控吧。”
祁夏璟收敛起平日散漫,沉如死水般嗓音压迫茶水间每寸空气,黎冬看不见他表情,却在对面两位名字都记不得同事脸上,看到不约而同惊恐。
他拿出手机要打电话,语气平波无澜:“想茶水间监控收音效果,应该也很好。”
“等、等下!”
只撞见黎冬还好说,嘴碎两人万万没想到会是祁夏璟这块铁板,慌忙喊住人后,互相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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