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把你也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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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浑身布满白色胎脂,眼睛都未睁开,只晓得摇头哭,小腿有力地朝前蹬。他眨眨眼睛,突然有点生气,这个小兔崽子在肚子里还没踹够爹地,这会儿出来还想继续踹吗。
杜哲将他搂在怀里,就怕他说声冷。
“宝宝毕竟是早产,还要在保温箱观察几天。”
护士将他送走。涂佐柘望着离开方向失神,扯扯杜哲袖子,喘几口气,小声问道:“你和汪希有给孩子取名字吗?”
突然好想知道他们给宝宝们取名字。
明显加强,涂佐柘单薄胸腔不住起伏,时不时地抓住脑袋很是苦恼模样。杜哲深知无法代替他承受这样痛苦,只期望在旁边能给他点点安全感。
王医生没有给他喘息机会,呼吸困难便让护士给他吸氧,涂佐柘边用力,边在心里背起古文鼓励自己,夫战,勇气也。鼓作气,而再,再而衰,衰而竭,彼竭盈,故克之。
“呃——!呵呵呵呵,定——!”
涂佐柘次比次用力,出口撑得酸胀,胀痛中失去任何感觉。
“停,停,停停!”王医生急促喊停,“看见头,放松,放松,放松。”
再次听见汪希名字,杜哲愣住,笑笑,温声道:“儿子名字当然是等你取。”
涂佐柘没有说话,杜哲替他换湿透上衣,他自己低头瞄眼,肚腹小些,还有个宝宝在里面,可是他同时还感到体内热流在出口等待着汹涌而出。
短时间内,又要重复相同痛苦产程,其实还是有点害怕。他不由得扣住杜哲掌心,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会走对吧。
杜哲与他保证,绝对不走。
涂佐柘放心道,别走,要等阿。把孩子接走。
涂佐柘吓得动不动,问道:“放松……缩回去怎办?!”
王医生托住宝宝门,用消毒棉签擦擦毛茸茸头发,再喊道:“轻轻哈气,轻轻,哎,对。”
杜哲教他有节奏深呼吸,随着几声绵长哈气,涂佐柘出口被撑至极限,胎肩也被娩出,王医生托住慢慢往外挪动,伴随着滴落到地上水声,涨住饱满许久出口倏然轻松,王医生手上托住个小婴儿。
杜哲没空去看孩子情况,涂佐柘喘着粗气,心脏疼到无法喘息,胸腔里氧气好像也不够,肚腹里动静终于消停会儿,他忍不住朝着那个方向望去。
护士有条不紊地处理初生婴儿,往屁股拍两下,猫叫似啼哭在安静产房里响起,涂佐柘放下心,径直倒回床上,护士捧着已经剪去脐带婴儿,示意道:“爹地看清楚,是小男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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