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惊讶地捂紧嘴巴,连连惊呼“我要有弟弟妹妹了吗?”
“嗯,是的。我们要保护好爹地,所以爹地在医院的时候,我会把你送到爷爷那里,可以吗?”
“不要嘛。”柔柔生怕被抛下,牢牢地抱紧,委屈道,“我要爸爸跟爹地,我不要爷爷,爸爸,你跟爹地会不会只要弟弟妹妹,不要我阿?爸爸,爸爸,你会跟爹地结婚吗?以后都住
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杜哲笑道:“爸爸不怕。”
护士提示探视时间到了。
杜哲应了声,摸摸柔柔的小脑袋,宠溺道:“很晚了,你是要陪爹地睡觉,还是想陪爸爸聊聊?”
“要跟爸爸玩。”
柔柔黏在杜哲身上不肯下来,杜哲单手将她抱紧,俯下身吻住涂佐柘冰凉的额间,又静静地看了会儿,直到护士催促才离开。
杜哲在路上处理这几天堆积下来的紧急事务,匆匆忙忙赶到医院时,已经临近探视的截止时间。
他三步并两步跑上楼梯,还未跑到病房前,耳尖的柔柔立刻从床上爬起来,不打扰早已入睡的涂佐柘,麻溜地下床,迎面撞上开门的杜哲,扒着他的裤腿,小声兴奋道:“爸爸!爸爸!你回来了!”
杜哲嘘了一声。柔柔也乖乖地嘘了一声,指着床上日渐消瘦的人,说道:“爹地睡着了!我就说爸爸今天回来,爹地还不信呢,爸爸,爸爸,我好想你阿。”
终于回到宝贝女儿的身边。
杜哲用力抱紧柔柔,凑在宝贝女儿的脸颊亲了又亲,轻轻地走到涂佐柘身边。
“柔柔,这几天爹地乖不乖?”
“爹地今晚胃口不好,晚饭只吃两碗,然后去厕所吐。”柔柔比了两根手指,沮丧地低下头,埋在他怀里,问道,“爸爸,爹地还要在这里多久阿,我好想回家。”
杜哲正色道:“柔柔,爸爸要跟你説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柔柔抬起头,好奇道:“什么事呀。”
“爹地肚子里有两个小宝宝了,所以未来一段时间爹地会很脆弱,以后我们要多照顾他,会经常过来医院,柔柔能接受吗?”
氧气罩盖住他大半边脸,隔离些许震天响呼噜声,几天没见,刚理完的寸头冒出尖,肚腹的弧度隆起不少,说好陪他产检,不知道明天赶不赶的上。
他好像又瘦了。
杜哲生怕他的重量变成涂琼县那块墓牌,迫不及待地跪在地上,一点一点,从纤细的指骨贴紧到掌心,悄然紧紧扣住,冰凉彻骨,却像飘荡在海上的浮萍找到了主心骨,再也不是居无定所的流浪者。
柔柔用两边手掌贴紧杜哲,迫使他转过头来,问道:“爸爸,你是不是在怕怕?”
紧接着一个熊抱,小大人似的拍着肩膀,安慰道:“爸爸,不要怕,我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