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瘦,太辛苦就回来。
想太多,杜哲这会照顾人,怎可能
——什都没说。
他确实只说个“好”,就这个字都能听出差别。涂佐柘捂紧自己小心脏,很佩服这遗传能力,什都不说就有这等魄力,真不知道说起来会怎样。
“汪叔,不跟你说,跟他聊聊。”
还聊?改天成不。他焦灼地望着时钟,要赶紧让自己充个电,至少要充满丧失半条命,毕竟稿子还没写完,还要照顾下午放学回来柔柔。
——看过那边天气,温度下降3℃,大风五级,你今天穿太少。
,再也不敢往外露出点端倪。
对面屏幕上人,深邃眉骨下眼皮层起,笔挺鼻梁线条锋利,鼻尖透着点微微亮光,平缓唇瓣紧紧抿着,衬衫上纽扣束缚在最上端,瞳孔散发着淡漠疏离寒光,凌厉眼神恨不得要化作利刃穿透屏幕。
这眼神跟杜哲当年回来时候简直太特像。
脑门上汗怎出个不停,他都能听见啪嗒啪嗒地融化在棉布,又落在肩膀里声音。四周光太过刺眼,落到皮肤上温度灼烫,直烧到发疼心脏。
汪齐句话也不说,只盯着他看。
涂佐柘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点赞,汪齐对未来儿媳妇真是事无巨细,方才冷酷变成暖心行走天气预报。
“汪叔,不冷,你在那边也要照顾好自己。”
——这几天吃什?
“汪叔,没事。”
涂佐柘按紧越来越疼胃,酸气直往上涌,盘算着他们到底还要聊多久。
熟悉眼神令他太过煎熬,黑匣子里记忆争先恐后地涌出,会儿似火烧得他无地自容,会儿似冰冻得他无处可逃,深受冰火两重天苦恼,频频回望窗口拉至两边窗帘,光芒将他罪行,bao露在阳光之下。
最终还是被刺眼火团逼得躲在暗处,他擦擦汗,蹲下身来靠着床,确信皮肤上不再冒着烟,才笑着对屏幕那头汪齐保证道:“是涂佐柘,身份证号码是XXXXXXX,跟你保证,不会赖着不走,都收拾好,杜哲什时候让走就会走,绝对不破坏他们两个人感情。”
汪齐持续输出冷冰冰眼神,他不由得在心里呐喊,别再这盯着,但面上还是保持礼貌微笑,等他终于等来个“好”字时感觉自己半条命都要没,赶紧把手机毕恭毕敬地还给汪希。
担忧汪希误会他气急离开,便只能在原地坐立不安地听他们来回聊电话。
汪希接起电话,就是顿撒娇,道:“汪叔,你之前说要见他时,就跟你说过不能这样,杜哲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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