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记得自己吻住柔软的唇瓣,索取多年前每天都要触碰的柔软,在水中散发苦涩的味道,心里没来由的发慌。他不明白,曾经的游泳小健将,一度破了游泳记录的运动员,是如何落到今日需要他人落水来救的地步。
他越亲吻他,越是占有,越是不住想起,涂佐柘与他人开房的背影,他们曾经去过的酒店。伴在他身侧那些人的模样,都深深地烙在他的心尖。涂佐柘,他到底是如何在与他人保持不正当的关系下,还一遍遍地说着爱他的?
昨晚的每一个片段,他都记得,他记得自己恨他,也记得自己曾经爱他,时隔许久,终于忍不住问涂佐柘,那些与他去酒店的人,是不是也会像他那样,对待他?
可是只要涂佐柘一说话,杜哲便捂住他的嘴,他着实不想在此刻听他与别人相处的片段。更何况,曾经被他占|据的身体,又与他人有****。
直至昏迷时,涂佐柘躺在水里,隔着起伏荡漾的水花,布满青紫淤伤的肌肤看不真切,他细细地清洗着涂佐柘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不明白,他曾经呵护在手心里的宝贝,是怎么变成被人蹂躏丢弃的垃圾。
我去接柔柔!”
涂佐柘溜得太快,杜哲甚至没来得及将新买的笔记本送到他手里。他独自一人留在这间卧室,透过窗户探出些许,涂佐柘圆圆的小脑袋出现在街道之中。
宽大的衣物完罩住他,两条腿似麻杆,又瘦又长,没了方才溜出去那样轻快的步伐。这里离幼儿园大约十分钟的距离,他走几步得扶着腰,消失在中间的小道,溜到街道的两旁的商店扶墙休息,与老板交谈,像在挑物品的模样,却什么都不买就离开。
他现在很确定,涂佐柘真的在躲着他,即便是在经历过昨夜疲累的情况下。
与昨晚热情主动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不明白涂佐柘为何将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
杜哲身子向外再探出些许,视线追随着渐行渐远的身影,行步缓慢的涂佐柘已然走到校门口,如软骨动物般靠在门旁边。
他不得不承认,昨天的他冲动了。
白禹基向众人宣称涂佐柘要表演的时候,正在交谈的杜哲下意识地朝泳池边望去,只因涂佐柘方才因病出院,怎么可能会跃入水中表演,视线交错的刹那,他亲眼见到白禹基用力打在涂佐柘的背上。
涂佐柘像十年前的泳池小王子,帅气地掉入泳池,他跟着众人一起站在泳池边,许久,涂佐柘都没有再上来,他忽然想起医生的医嘱,想也未想便跳入水中。
涂佐柘的四肢在水中无意识地抬起,微微张开的双眼上扬,咕噜咕噜冒着泡的嘴巴是婚礼上欢悦的弧度,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停地往水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