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下次少吃点。”还能省钱。
杜哲不知不觉地缓缓向里侧靠近,医生坐下后视线毫无遮挡,方才窥见,藏在棉被底下涂佐柘,身躯单薄僵硬,回答医生问题时,几次撑着手臂想起身,最终只能不满意地放弃。
苍白脸上毫无血色,为证明自己可以出院,强行睁开疲累眼睛,回答问题时嘴唇轻微动着,苍白脱皮,若不是细心倾听,也许会听不见他说话内容。
印象中他明明与虚弱无关,与这苍白脸色无关,与这声若蚊蝇无关,他不晓得这是不是涂佐柘变着法子玩引人注意把戏,可涂佐柘无法把握他出现时机,应该没有做戏必要才对。
“爸爸——爸爸——”
跟他聊聊。”
杜哲停住推门动作,紧皱着眉头往下瞥,继续听他们交谈。
哪来家属,唯家属已经快被他吓晕,涂佐柘小声道:“女儿才五岁……”
医生提高音量:“除你女儿就没人?家里个人都没有?!”
涂佐柘尽量提起精神,笑道:“嗯,没有,脑袋很清醒呢!你听,声音也洪亮,真没事!”说完他又补句,“你要是不让出院,也没钱交费用啦。”
柔柔远远看见他,仿佛见到救星,迫不及待地高声呐喊,杜哲担忧她手上伤,连忙转身几步过去接住,而在病房里涂佐柘听见柔柔竟然真把杜哲叫回来,心只想着完,完,杜哲又要觉得他照顾不好柔柔。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力气,咻下拔掉针头翻身下床,喷洒血迹沿着手背流淌,沾地时才觉察双腿竟然像软绵绵棉花,咚下跪在地上。
疼阿。
但他秒之内又站起来,扶着床头栏杆,东张西望地问医生:“来时候那些衣服呢?”
医生被他系列动作吓得
医生手上纸张哗啦啦地甩,脸色却和蔼不少:“这个你放心,们医院跟慈善机构有合作,会联系社会慈善机构给你捐款。”
涂佐柘忍不住赞叹这个世界真美好,现在还能这样操作,可是他有手有脚,要别人救济真是丢人现眼,他应道:“……那倒不用,还是把机会留给其他需要人吧。”
“医院会评估后判断。”医生扯着椅子坐下来,开始书写问诊记录:“吐血症状持续多久?”
涂佐柘轻轻地咳两声,蜷缩着无力张开掌心:“也不算吐血吧……就是有时候疼话,血就顺着喉咙就流出来,量都不多,纸巾擦就没有。奇怪,这次也不怎疼。”
“……”医生气得写字手在发抖,“你吃药有止痛作用,当然没感觉,以后别乱吃药,救你都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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