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举起套着塑胶手套手,怜爱地看着他:“父爱是很伟大。”
他摸摸肚子,低头瞧瞧孩子刚踹脚痕迹,无可奈何地接受现实,那就行吧,为你忍耐回吧。
挺着肚子无法趴在床上,只能坐在冷冰冰铁凳子,个护士按住他肩膀,他顺势扶住面前桌子,感受着医生剪开湿湿嗒嗒T恤,像缝衣服样,穿针引线,针走下,拉扯下,走下,再拉扯下,针线地将他皮肉*紧。
他很疼,疼得胃部抽搐、肚子绷紧,但他没哼唧声,因为哼唧也需要力气。
医嘱,要不就是说他身体不太好,要不就是说他孩子不太好。
他笑嘻嘻地想着,柔柔这样都能活下来,真是不容易。
在离孩子出生还有个月左右,债权人突然要收走他房子,说是要出卖抵债,他祈求上百次不能卖掉,甚至战战兢兢地与那边老大通电话,老大看他诚意尚可,同意不卖,但必须用出租租金抵债,且利息利率上调。
那时他肚腹颇大即将生产,已经没以前那耐打,为孩子安全,他同意老大条件,不得不去隔壁二级城市黄石市租那套七楼阳光房,至少低廉价格令他非常满意。
在准备搬离前夕,带感情两批人,本是追着他打,不知道怎,两批人就开始互殴,他还不知道自己是怎被牵连进去,背上已经被长长西瓜刀划刀,大概两秒过后,他感受到皮肉被掀开,瘦不拉几背部,被钢刀直触骨头,他疼得龇牙咧嘴,你们这拼命干嘛?
出去随意拽住个人,讨要医药费。
那人没见过什世面,怕闹出人命,乖乖地掏出所有零钱,仓皇而逃。
涂佐柘哭笑不得,凑起来两百块都不到。
他走路去医院,倒不是为省钱,只是出租车司机看他背后伤,衣服上滴下血,都不愿意弄脏自己车。
急诊外科医生告诉他,怀孕期间手术不能用麻醉,他心想,这谁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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