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在这里见到以前患者,嘴巴仿佛很寂寞,说个不停:“告诉你阿,上次在输液厅看见你,怎连喝排抗病毒口服液毛病还是没改,你没给小孩乱吃药吧?药量要控制好。”
提到这个敏感话题,疲惫至极昏昏欲睡涂佐柘忽然清醒,脸色顿时苍白,用力地扯住王督喆白大褂口袋,用虚弱无力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连忙澄清,低声说道:“他不是老公,你不要说……”
王督喆声音不大,但是由于病房太过安静,杜哲肯定听得清二楚,并且会信以为真。
他现在没精力去应付横生枝节误会,更何况杜哲肯定不会听他解释,再加上方才提及要换幼儿园,他每分每秒都过得心惊胆战。
王督喆闻言也是大吃惊,不是彼此老公,却都是柔柔家长。
下抚摸柔柔脸蛋,想调和气氛:“哎哟,说柔柔怎长这好看,原来跟爸爸长样呀。”
涂佐柘心里想,那是当然,关于遗传这方面,基本没他什事。
“爹地,也好看,呜呜……”柔柔未受伤手总是想去弄伤口,嘴里不住喊着疼,还不忘记帮涂佐柘说话,余光见杜哲,立马将手扬起,带着股可怜哭腔,接连喊道:“爸爸爸爸,爸爸。”
涂佐柘心疼死,让出位置来,站在边,杜哲站在离柔柔较近距离,从袋子里取出她最爱粉色便便头玩偶,安慰道:“柔柔,你看把你便便头带来哦。”
柔柔疼得出不声,弱弱地抽泣着,啜泣时脑袋偏偏,迫不及待地搂着便便头玩偶,杜哲轻声细语地安慰着,王督喆踱步到旁边跟涂佐柘闲聊:“你那时候就爱说你老公温柔,果然很温柔阿。”
方才不知道实情,现在知道以后顿时觉得这狭小空间散出尴尬及凝重氛围。
好吧,不管怎说,都是柔柔家长。
见过太多因为孩子生病而互相责怪家长,以为杜哲是因为此事在气头上,等柔柔稳定些,便说道:“其实呢,这是意外
唉,当然,可惜不是老公。
涂佐柘尴尬地笑笑,正要制止他继续往下说,可王督喆早步再度开口,语速极快:“你还说你老公当时在外面读书,还说什巨有钱,还以为你骗呢,果然是表人才。怎样,有没有像你当时说那样,看你吃那多苦回来把你供起来养着?”
涂佐柘面子下不去,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要跟他说这多?!丢人。
王督喆说着熟络地拍拍肩膀:“但你怎还是这瘦呀,不得,咦?仿佛更瘦。”
涂佐柘倒抽口冷气,能不能不要这大力,信不信当场散架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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