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嘴角好像还带着
点满足笑意。
好像又回到初见那年艺术节，学业繁忙他被校团委拉过去主持串场，他在后台抓到
大脑中好似有根弦骤然绷断，周黎安怔愣住，柳小春见他没有防备，突然按下解锁键，逃命似从车上跳下，可能是怕周黎安追过来抓他，也可能是惦记着没批完卷子和那群嗷嗷待哺学生，他拼
命地往回跑。
周黎安只看见他背影，在迎面驶来高速货车前，他太渺小。
满眼殷红，那血好像溅入眼眶，模糊得看不清视线，周黎安不知道他是怎
踉踉跄跄跑到柳小春跟前，捧起他脸，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
“
……叫救护车……小春，柳小春！你给坚持住！120马上就来……”
柳小春眼珠微微转动，张开嘴角不停地流血，勉强吐出几丝气音。
起怒气。
柳小春听冷笑道：“小事？对于周总来说这当然只是件小事！您志在四方，为你宏图伟业牺牲这些小孩算什？您放得进眼里吗？”
“之前解释过很多遍，当时停办这个小学是因为人手不够，经费不足。”
“还不是你人手和经费？周总目已经达到，念名校何必回头再来找们这些‘空有理想缺乏实践’穷鬼呢？你当年教训话可是记得很清楚，”柳小春扳不动车门拉手，情绪已然有些崩溃，“谁对谁错和你说不清，你不用再辩解，们注定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从今往后，你走你阳关道，有独木桥，事情，决定，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让下车！”
“你不知道……宋小对意义，在北京没亲人，他们就是弟弟妹妹……得看着他们长大……”
“原来真挺喜欢你，周黎安……可惜……”
“让留在这里……”
这是他留给周黎安最后句话。
随后抬起擦伤严重血肉模糊手，似乎想触碰下面前脸，只是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
周黎安顾忌还在公路上，扶稳方向盘，深吸几口气，尽力保持情绪冷静。
“不和你吵架，小春，之前有很多地方做不好，说话太重，道歉，现在支教结束，们回北京重新开始好吗？你读书工作……”
“不回！周黎安你听不懂人话吗？不回去！”他重重吐出口气，看着周黎安眼睛，有些悲哀地说，“你怎还不明白？不是北京或者河北，北大还是宋小问题，本质上们不是路人，走不到起，不必勉强，你自有你光明前途，这是发自内心祝福。”
他轻轻叹息声。
“放手吧，不要等未来更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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