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琛拉开床幔,柔和日光宣泄进来,沈奚靖眯起眼睛,看到穆琛脸上都是青胡茬,眼下也有黑影,心里顿时觉得十分柔软。
穆琛见他张张嘴却没说话,便捧过温热参茶喂他喝几口,才道:“你这觉睡天夜,要不是李明坚持说你无碍,真想揍他顿。”
“阿琛没有休息?”沈奚靖缓缓说。
穆琛摇摇头,摸摸他脸,柔声道:“你未醒来,也睡不着。”
沈奚靖笑笑,道:“大宝呢?”
“奚靖,就快好,奚靖,们孩子要出来。”穆琛扶着沈奚靖双手都已经变成惨白色,但他却始终没有松开手。
张哲低下头看,见育道缝隙处已经有个黑黑影子。
便道:“主子,看到小殿下头,您吸口气,他马上便要出来。”
沈奚靖勉强睁开眼睛,低头看看圆滚滚肚皮,他深吸口气,突然大喊声:“啊!!”
随着他用力,孩子从他肚皮上缝隙挤出去,张哲把接过满身血污小皇子,交给旁李暮春,沈奚靖觉得许多东西从他身体里迅速流出去,他睁着迷蒙眼睛看眼被抱到旁孩子,便彻底沉入黑暗之中。
扛不住。
穆琛几乎想要哭出来,看着张哲手上棉布块红换另块,觉得那红色简直要扎伤他眼睛。
下子,屋里就弥漫着股血腥味。
沈奚靖痛几乎要跪不住,如果不是穆琛牢牢抱着他,他几乎都要倒在床上。
张哲伸手在沈奚靖下腹部摸摸,感到育道已经全开,便对沈奚靖说:“主子,你听说,叫你吸气你就吸气,叫你用力你就用力,很快便好,坚持住。”
经他提醒,穆琛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他只觉得肚子上阵隐隐疼痛,他缓缓睁开眼睛,低头看,阻碍他视线好几个月大肚子不见,只有平坦锦被压在他身上。
他身上现在十分干爽,屋里也没有血腥味,沈奚靖终于松口气,孩子总算生下来。
“唔。”沈奚靖低吟出声,他想叫人过来,但喉咙还很干,说不出话。
把低哑声音从床外响起:“奚靖,你醒?如何?”
沈奚靖睁开模糊双眼,轻轻点点头。
“吸口气。”张哲双手都等在沈奚靖肚子下面,见沈奚靖果然照做,等会儿,便突然大声说,“用力!”
沈奚靖几乎喊出声:“啊!”
他感到阵剧烈坠痛在他下腹徘徊不去,但他知道孩子就要出来,于是几乎使出全身力气,往下用力。
尖锐疼痛刺激着沈奚靖神经,他连着两次用力之后,几乎瘫坐在穆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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