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瑞说完这句,就没往下讲,沈奚靖看他眼,接过话来:“谢淑人,其实,按理说你宫里人也是有嫌疑,但事发时候你宫里宫人都在睡觉,谁也不能给谁作证,不如这样,们先去其他几位宫里问询下,最后再回你宫里。”
谢燕其眼睛又暗下去,他低声说:“也好,要是人在宫里,即使扔到黑巷里,也不能解心头之恨。”
沈奚靖面上不显,但心里却打起嘀咕,这段日子,他才发现,以前温和友善谢燕其其实个性十分强硬,从他大闹安延殿,又在飞露凉殿与苏容清吵架,今日他都能说这样话,看来他平时不仅隐藏很深,也过于压抑自己。
越是这样人,旦逼到极点,越容易出事。
沈奚靖心里暗暗记下,还是让路松言留在配殿安慰谢燕其,他与宋瑞领着张哲和李暮春,先去方诚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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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奚靖对此并无异议,等到下午他到秀鸾宫时,果然见宋瑞、路松言、张哲与李暮春都在,宋瑞办事能力很强,头脑聪明,身手敏捷,他表面上是做宫侍,但实际上,沈奚靖猜,他是宋家送进宫里来帮手。
今日谢燕其看起来气色好许多,他换身新衣裳,颜色很浅,几乎接近白色。
大梁服丧穿白,他们在宫里,只有皇帝,帝君与太帝君等殁,才可服丧,谢燕其不敢明目张胆穿,外面还披着件浅青外袍,倒也两全其美。
沈奚靖见他是最后个到,进去便说:“真是抱歉,出来晚。”
方诚住在左配殿后院,他入宫年多,从未被皇帝召见,直到今年,才刚刚满十五岁,还是个少年郎,当沈奚靖与宋瑞进他院子时,他正被他家里带来大宫人抓着读书,十几岁少年,可是年个样子,起码他看起来,就比十七岁
宋瑞道:“不打紧,们也刚到,既然人都齐,们不妨先说下今日目吧。”
这是来调查谢燕其宫里事,谢燕其第个答:“也好,宋淑人讲吧,定配合。”
这事早上路松言走后宋瑞就与沈奚靖商议过,因此沈奚靖心里很清楚他们是过来干什,他也不开口,由宋瑞直说下去。
宋瑞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才说:“昨日们过来探查过,觉得谢淑人讲得话很有道理,夜里宵禁之后,没有哪个人还敢在宫里随意走动,秀鸾宫外墙又高,想要进来十分困难,没个个把时辰想必不成,们推测,凶犯定当还在秀鸾宫,这个人不仅与谢遥很熟,而且身手灵活,悄悄潜进你宫里,都没让其他人发现。”
他句话,算是肯定谢燕其想法,谢燕其马上便精神起来,看着宋瑞目光更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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