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平时胆小怕事人,爆发起来,才越令人心惊。
沈奚靖赶紧把捂住云秀山嘴:“表哥,你冷静些,这话可是大不敬,咱们都是家里最后点血脉,这话不要再说。”
云秀山颤抖身体渐渐平缓下来,沈奚靖松开手,见云秀山表情已经不再狰狞,才说:“表哥,这事只是那位厢情愿,皇上还不定答不答应,往好处想,说不定有转机。”
这也是这些天来,沈奚靖想过得最好结果。
云秀山见他说得这样慎重,答应句,认真看着他。
“柳太帝君让年后做宫侍。”沈奚靖叹口气,淡淡说道。
“……”云秀山听没什反应,只盯着他发呆,好半响,他才猛地睁大眼睛,张脸刷得白。
“这、这是怎回事?你再与、与表哥说遍。”云秀山结结巴巴说道。
沈奚靖抿抿嘴唇,把那日柳华然与他说话原原本本说给云秀山听。
补上。”
“表哥,别忙,要早些回去,只过来跟你说说话。”沈奚靖赶紧拉住云秀山,让他坐自己边上。
见他这说,云秀山也没坚持,他们兄弟两个没什好见外。
自打十月柳华然千秋那日沈奚靖出岔子,云秀山就整日担心,他想去看看沈奚靖,但又怕给他惹麻烦,每日都很煎熬。
就连周荣轩也来安慰他句,跟他讲:“太帝君不是个喜欢变卦人,他既然那罚安乐,便不会改,你且安心。”
云秀山直没插话,他安安静静听着,表情却狰狞起来。
等沈奚靖把话都说清楚,云秀山终于忍不住,狠狠说道:“他们这些皇族,都不把们当人看,想怎摆布便怎摆布,景泰那年血都还未干,现在又来打你主意,要是有机会,真想亲手杀他。”
他虽然平素温和有礼,看起来比沈奚靖脾气还要好,但他生起气来,却更猛烈。
云秀山激动样子,沈奚靖是见过几次。
当年在上虞,他生病不能上工,云秀山就是这样凶狠地与工头对骂,他手里拿着那把破镰刀挥舞在工头眼皮底下,活活把工头给吓跑。
这些话云秀山心里都明白,却还是为他担忧。
他们虽都在宫中,但永安宫这样大,只隔个宫门,便仿佛隔千山万岭,并不能时时得见。
“表哥,没事,你看,头上伤都好,你且放心。”沈奚靖对云秀山笑笑。
云秀山这才松口气,伸手摸摸他额头,见果然没有留下痕迹,这才放下心来:“今日匆忙,修梅也无空,下次表哥再给你补上长寿面。”
沈奚靖心里又酸又软,难过之极,他点点头,道:“表哥,与你说个事情,你且慢慢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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