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脸越红,断断续续,终于说不下去。
听他话,穆琛哈哈笑起来,他笑会儿,才发现沈奚靖才跪在地上:“好,多大点事,起来吧,朕赐你免罪。”
见皇帝似乎并没有生气,沈奚靖站起身,把那本书放回书库,回来取些下午刚存在隔间泉水,拿到书房里给穆琛煮茶。
虽然他不是专门近身服侍,但煮茶这门手艺却学过,在家时,也时常看父亲们饮茶。
书房里有几种穆琛平时惯喝茶,沈奚靖不知道用哪种
“起来吧,跪什?又没人看见。”穆琛说话有些随意,他不知道从那里摸出串钥匙,打开书房门。
因为怕走水,所以书房晚上都会把火盆熄掉,每天都安排人值夜。沈奚靖就是做这个工作。
见皇上进书房,沈奚靖赶忙把那本书揣进袖子里,跟着进去燃起火盆,
屋里渐渐暖和起来,穆琛扬扬下巴:“把门关上,怪冷。”
沈奚靖又去把两道门都关好,便有些局促地站在书房角落里。
无人东配殿里还是有些寒冷,沈奚靖披着有些旧棉袄,靠坐在宫灯下看书。
这日,他看是《岚山夜语》,本讲述岚山灵异鬼怪书。
夜晚宫里安静至极,沈奚靖看得也越发投入起来。
知道把清亮声音打断他思绪,把他从光怪陆离鬼怪世界里抽离出来。
“书看得很认真,你哪里来?”
穆琛这会儿正坐在书桌后面,右手在扶手上撑着额头,虽然已经点灯,但还是有些昏暗,沈奚靖看不到他表情。
“皇上,”沈奚靖轻声说,“皇上,想喝哪种茶?”
穆琛没有回答,沈奚靖
穆琛坐会儿,觉得暖和,又拿眼睛扫沈奚靖。
沈奚靖左手摸着那本烫手书,膝盖软,“噗通”声跪在地上。
“皇上饶命,安乐罪该万死。”沈奚靖哆哆嗦嗦吐出这句话来。
这倒换穆琛惊讶,他好奇地问:“你怎就罪该万死?”
沈奚靖咬牙,把袖子里那本书拿出来捧在手上:“回、回皇上话,这本书是奴才,在书库里拿……、没敢动皇上经常看那几间,这书平时皇上很少涉猎,才,不是,奴才才斗胆……”
沈奚靖猛低抬头,却发现皇上穆琛竟然穿着内衫,随意披意见斗篷,披头散发站在他面前。
迎迎宫灯照耀下,穆琛张脸宛若白玉。
随着年岁增加,他身上气度也越发森严,虽然看上去清俊宜人,但实际上宫里许多小宫人都很怕他。
他已经是个很有气派少年天子。
沈奚靖赶忙站起身,扑通下跪在穆琛面前:“奴才该死,不知皇上驾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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