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说:“你怕冻屁股不?”
脱大衣和裤子就往被窝里面钻:“你盘算什呢?”
“这好景色,应该出去打野炮。”
顺手就把脱掉袜子往他脸上丢,果然不出所料,没打到他。
在外面冻太久,这会儿人都麻。
在周燃给找帽子时候,看眼手机天气预报,零下三十多度,是低估它。
这所谓“厚点棉大衣”被风吹就透,整个人都跟冰棍儿似,精神抖擞。
周燃给戴帽子时候,说:“咱真买两件军大衣吧。”
军大衣没买,因为等不及,太冷。
俩出站赶紧打车前往民宿。
这看会儿,眼睛都花,瞎之前跟周燃收拾东西穿上大衣,准备下车。
来漠河之前,俩几乎没做什攻略。
跟周燃都是那种很少会计划什人,说好听点叫“随遇而安”,说难听点叫冒失。
们知道这儿冷,所以特意买件厚点棉服,还提前预订民宿——这就是们全部准备。
哦对,还有那两个雷锋帽。
在火车上吃饱喝足睡大觉,快到站时被周燃捏着鼻子揪起来。
“你看外面。”
刚要骂周燃,他就指着外面说:“好白。”
扭头看出去,边吐槽周燃词语匮乏,边和他样匮乏地说句:“操,好白。”
虽然跟周燃这些年生活也都是北方城市,但漠河作为中国最北边城市还是秒杀其他地方,车窗外,大雪白茫茫片,让想起雪顶咖啡……
跟周燃钻进被窝,想着暖和点再出去照吃。
张大床在中间,
出租车上,们冻得耸肩缩脖,司机大哥笑们:“外地来吧?穿得少吧?”
鼻涕都快飚出来,压根儿没心思跟他聊们有多愚蠢。
到民宿,春暖花开。
这地方是找,在网上看到图片觉得这种小木屋特有情调,不过当时还担心下,怕是照骗,也怕供暖不好,不过进来之后,舒服得恨不得再不出去。
订个家庭房,不大,但推开卧室门就有个大露台,特喜欢。
所以,俩下车就被冻成真傻逼。
冰天雪地,寒风呼啸。
那风就跟刀子似往脸上刮。
周燃说:“你发型乱。”
嘴都有些麻,对他说:“你那雷锋帽,给拿出来吧。”
们像两个土老帽,趴在窗边看雪。
周燃说:“把你塞雪堆里,顿亲。”
“……你脑子里就没点正经事儿?”
他问:“这还不是正经事?”
狠狠地瞪他眼,然后觉得他现在傻逼得还挺招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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