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刚认识时候就知道这不是什好东西,花花肠子掏出来称,得占他体重三分之二。
不过那时候单纯——单纯看脸看身材,所以对他见钟情,难以自持。
那天是开学后不久老乡聚会,周燃并不是老乡,但他厚颜无耻地跟着他同学起过来凑热闹。
那天去晚,进门时候,眼就看见站在那里喝酒周燃。
高个儿,宽肩,长腿。
“你说‘小人’,该不会是吧?”
“说就是你。”说,“在这里兢兢业业干三年,凭什你来就要走?”
出去前,指天发誓地说:“周燃你等着,会让你屁滚尿流地离开。”
周燃笑着笑:“行啊,等着。”
四目相对,想起当年分手时候。
“你贱不贱啊?”对他算是点好态度都没有。
“换句话骂,都听腻。”周燃坐在那舒服椅子上,仰着头看,“你这狗脾气什时候能改改?以后可是你上司,对态度好点。”
“他妈不干。”说着就摘工牌摔在他面前桌子上。
周燃笑:“真假?就因为昨晚干你?”
“干你爹。”骂他,“多看你眼都折寿。”
说:“周燃你真牛逼啊,拿当傻子,知道后果是什吗?”
他耸耸肩,副无所畏惧样子,就好像他并不在意那所谓后果。
心里本来就有火,他反应彻底激怒。
过去把揪住他衣领:“你故意。”
“故意什?”他语气淡定,淡定到让更想揍他。
那张脸像是为专门定制,每处都恰到好处符合审美。
就这样,那晚上眼神就几乎没从他身
跟周燃真就是段孽缘。
当年刚上大学,迫不及待想谈场恋爱。
但那个时候人也怂,不敢大大方方出柜,更别说主动追求谁。
不过们学院倒是也没谁让觉得心动,度非常失望。
直到遇见周燃。
说完转身就走,周燃倒也没有叫住意思。
可是,手握在门把上时候,理智稍微归位下。
几秒钟后,又拿回工牌。
“这什意思?”
“没什意思。”重新把那该死工牌挂在脖子上,就像条狗,被戴上狗牌,“就是不想让小人得志。”
“你说呢?”质问他,“他妈要是知道你新公司是这儿,昨天晚上就算阉,他妈也不会让你上床!”
周燃撇撇嘴,笑。
下秒,他凑到耳边,轻声说:“不信。”
“滚你妈。”推开他,“离远点。”
“是你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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