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婶也站到丈夫身边,透过门缝儿看向外面那跪着人,眼眶泛红。
两夫妻刚准备关上门,
午夜时分,外面串串爆竹声,提示着已经是新年。
陆铭涛也出来劝两次,陆斯远依然坚持要跪。任,明天劝到口干舌燥,他都不为所动。
罗婶回房间,看见房间里衣着整齐抽着烟丈夫,知道他心里也踹这这件事睡不着,“老罗啊,你说这事儿可怎办啊?”
罗婶摇摇头,“少爷性子你不知道?他认定事情,谁左右得?”
“那难道就看着他做傻事?”
呢?你这辈子走路已经够艰辛,再受伤可怎办?”罗婶伸手轻轻拍着陆斯远肩头,眼眶发红。
那些年苦痛,这孩子熬得有多苦,她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多年,她是真正把这孩子疼到心坎里去,陈年伤过往痛,还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抚平,如果再被伤,可怎办啊?
陆斯远摇摇头,“如果那样,就当命中注定坎坷。”
“少爷……罗婶只是希望你安安稳稳过辈子。”
“知道,谢谢你罗婶。”陆斯远微微颔首。
“那怎办?这孩子平时什都好说好商量,可是旦遇上他决定事情,谁能耐让他改变过主意?他是最听老爷子话,可是老爷子哪能真正左右他想法?”罗叔站起身,在房间里焦躁来回踱步。
“可是……这两个男人叫什事情啊?少爷总不可能真跟个男过辈子吧?”
“你怎就还没明白?既然少爷敢把这事儿捅到老爷子跟前,他就已经铁心,这事儿没点回旋余地。”罗叔瞪着妻子跺脚。
“这……造孽!”
罗叔叹气,把房门拉开条缝隙,看着那笔直跪在地上背影,除叹气还是叹气。
罗婶抹抹发红眼睛,抹掉眼角湿意,“不管你听不听,认不认同,罗婶还是想劝你。老爷子这样生气,大部分还是出于对你在意和关心,他怕很多事情,但是想他最怕还是你受到伤害。”
“嗯,知道。去休息吧,很晚。”
罗婶还想再说什,最终还是只余下声轻叹,叮嘱他赶紧起来回楼上去休息。罗婶给他拿厚垫子他拒绝,只好给他泡杯参茶用保温壶装好放在他手边,给他留灯,无可奈何地回房间。
陆斯远肩背笔直跪在地上,神色安静,目不斜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到什,这淡定模样几乎带着令人震颤平静。
像是不顾切赌徒,倾家荡产最后搏,不是生就是死,再没有第三条路,既然已经压上,不管什结果他都意料到,所以反而平静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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