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阑你怎好意思?!”第二天早,乔晨捏着包子坐在桌前,“小苏昨天晚上配合你钓鱼,结果你让他睡沙发?到底谁是病人?”
“没有!真没有!”
苏行淡然地说:“晏队最近太累,而且昨天睡觉时候都快三点,他今天还得上班,让他睡舒服些也好。反正白天还可以补觉。”
乔晨郑重地说道:“苏行同志,咱俩得认真聊聊,他这欺负你你都不反抗,这是不对。你现在这种行为,迷信地说是被下降头,科学说是有
“对,笨,你最聪明。”
沉默许久之后,晏阑似有似无地说句:“怎就是他……”
“无论是谁,你心里都是难受。”苏行接过话来,“武卫阳是兰局徒弟,余森是救过你命战友。你们起出生入死,把后背交付给彼此,那种情谊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很明白。哪怕像曾诚那样你根本看不入眼人,在知道他真涉毒涉黑时候,你也觉得不应该,也会想不通。”
“是,想不通。”
“爸笔记本上那句话你还记得吗?”苏行轻声复述道,“‘明白人性不可控,在追求信仰路途上会有无数荆棘和坎坷,每过个岔口,都无法避免地与些人走散、告别。会惶恐、会不舍、会疑惑,但不会停下脚步,哪怕最后这条路上只有人在踽踽独行,也绝不后悔。’”
们来做。”
晏阑头也不回地走进病房关好门。
阵脚步声之后,病房内外恢复安静。晏阑摸着苏行脸,轻声说道:“都结束。”
“嗯。”苏行睁开眼,握住晏阑手,把他拽到自己身边,“今晚让你抱着睡。”
“会压到你伤口。”
“记得。”晏阑回答道。
“这话送给你。”苏行说,“余森走上岔路,但你身边还有许多人跟你起走在正路上,你不孤单,在正路上坚持下去人,都不孤单。”
“嗯。”
“睡吧,你还有四个小时时间补觉,明早起来你还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阎王’。”
晏阑没再说话,给苏行个有力拥抱。
“不会。”苏行往旁边挪下,“之前咱俩在急诊留观那床上都挤过,现在躺可是最宽电动床。”
晏阑立刻躺到苏行身边,低声说道:“对不起。”
“嗯?”
“早就怀疑过他,却始终没有对他做任何防范,才会让他给你下药。”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苏行笑笑,“你都把挪到这特需病房里还不叫防范?难道你认为真相信你是因为吃不苦才不住普通病房?护士长天三次亲自查房,能有这待遇还不是因为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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