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阑笑着把
“真的没有。”晏阑说,“我是在庆幸,你要是真去练标枪了,咱们市局就少了一名优秀的法医。”
其实晏阑想说的是:如果你真去练标枪了,我可能就错过你了。
苏行笑了一下,指着两个人桌上最后一串羊肉串问:“谁的?”
晏阑伸出手:“赢了的吃。”
这种近十年没做过的举动让晏阑觉得熟悉又陌生,好像跟苏行在一起的时候,总能让他回到自己二十冒头的年纪。
晏阑心里有种冲动,他想问问苏行,你此刻有没有觉得其实这样有烟火气的生活很好,哪怕只有一点点?但他张了张口,却只是说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你瓶子扔得还挺准的。”
苏行似乎是没想到晏阑会突然说起这个,他眨了几下眼才回答道:“我标枪能扔50多米。”
男子标枪二级运动员标准是51米,晏阑看他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样一个数字,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练过?”
“练过几天,后来就没去了。”
“为什么?不喜欢训练?”
说的那叫术业有专攻,但我说的是基本的职业素养问题,这是两个概念。”
苏行觉得自己的逻辑又要掉线,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于是调侃了一句:“阎王发怒,小鬼遭殃啊!”
“跟乔晨学点儿好!”晏阑看苏行杯子里的酒已经见底,便打算招呼老齐再上一瓶。
苏行:“不用了晏队,够了。”
“一瓶就够了?”
苏行却没有伸手,他扒拉着两个人面前的竹签说道:“点的都是双数,就是你少吃了一串。”
“我把花生都吃了。”
“我还把毛豆都吃了呢。”
“花生比毛豆大,占地儿。”
“啤酒更占地儿,不管,你少吃一串,就是你的。”
“我懒。”
“……”
苏行抬起头来看着晏阑道:“我觉得你在笑我。”
“没有。”
“你就是在笑我。”
“本来也喝不了多少,就是心里堵得慌。胃里满了,心里就不堵了。”
“不喝也挺好的。”晏阑抬起眼角看了一眼苏行。苏行穿着早上那件黑色T恤,身后昏黄的灯光打在他后背上,给他镶上了一层说不出的柔和滤镜,微长的头发耷拉在眉梢处,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眉眼的轮廓。他们俩人都是身高腿长,狭小的桌下空间不够两个人放的,他们默契地将腿错开,此时苏行的左腿在桌下,脚收回到椅子下,而右腿则稍稍撇向桌外,看起来随意且自如。
他说他不喜欢社交,不喜欢活人,却也能和这样的环境融合得非常好。晏阑突然有一种没来由的自信,他觉得哪怕苏行真的是个刺猬,也会把柔软的腹部展现给自己。
“……苏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