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儿,苏行端着个托盘直直腰,说道:“晏队,尸源确认
“这像是从什东西上掉下来。”晏阑来回翻看着那个碎片,“欸,你小时候用过搪瓷缸子吗?怎觉得这像……”
“!!!”苏行转过头来看向晏阑,“可能知道死者头部伤是怎造成!”
晏阑:“……搪瓷杯能砸死人?”
“是氧气瓶。”
晏阑不可置信地问:“氧气瓶……是搪瓷?”
晏阑身上,然后开着车往市局方向去。
医科大学距离市局有四十多公里,饶是晏阑车马力十足,在这处处限速市区里也毫无用处,苏行压着限速开,用近半个小时才开回市局。
苏行把车停稳,拍拍晏阑:“晏队,醒醒,到市局。”
晏阑揉着惺忪睡眼,伸个懒腰:“走吧!干活!”
苏行直接回到法医室去解剖尸体,晏阑则带着全队人起筛查监控。
苏行解释道:“二院在西区这个院区是60年代就盖起来,院里到现在还有些科室在用老设备。建院初期从上海某搪瓷厂进批无缝钢氧气瓶,配底座就是搪瓷制,如果没猜错,这个碎片应该是老式氧气瓶底座上掉下来。这多年,搪瓷底座肯定已经磨得露铁,掉下来搪瓷碎片很有可能会粘在氧气瓶底。这几名死者头部伤口都呈规整圆形,不像常见致伤工具,倒确实很符合氧气瓶底形状。”
晏阑想问苏行是怎知道,但转瞬间就意识到这肯定是他母亲告诉他,于是换个问题:“那你需不需要去二院找个氧气瓶来做对比实验?”
苏行摇头:“不用去二院,家就有,会儿让师父上班时候顺路带过来就行。”
“今天周日。”晏阑说道。
“那会儿回家去拿吧。”苏行说完之后就继续工作,晏阑轻手轻脚地把物证盒放回到台案上,又十分“乖巧”地站回原处,看着苏行点点将尸体解剖、称重、记录,每步都丝不苟,每步都认真严谨。
凌晨三点,晏阑推开法医室门,苏行依旧是那副郑重样子,小心翼翼地对待着解剖台上尸体。晏阑靠在旁默默看着他,没有出声打扰。
苏行用镊子从尸体头部伤口附近取出片细小碎片放到物证盒中,晏阑探着身子向前看去,苏行说道:“您可以过来看。”
“怕打扰你。”晏阑站在原地没有动。
苏行把盒子递给晏阑,说:“看这个东西眼熟,但是时又想不起来,您帮看看。”
晏阑接过盒子,里面是块很薄蓝色碎片,不是碎瓷片,这个颜色也肯定不是木屑,碎片边缘还有些黑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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