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玉佩是沈斐之的贴身玉佩,上面刻有沈斐之的字,是楚愿十七岁那年,加冠后的沈斐之赠予他的,他当时听说这玉佩里面封印了一只小仙鹤,还会走来走去,心生赞叹便夸了一句。
沈斐之立马把玉佩解了送给他,说等他加冠后也把他的字刻在上面,一向少言的沈斐之那天格外反常,还说等他及冠他定要替他加冠。
楚愿忽然有些难过,这种难过可能来源于沈斐之方才替他戴上朝冠的动作,也可能源于现下屈膝在他面前掩饰不住落寞的沈斐之。十八岁前他好像没有认识过真正的沈斐之,但是不管是十八岁前还是十八岁后的沈斐之其实都没有变过。
沈斐之系好玉佩,楚愿以为按他强硬霸道的性子,合该对他说诸如“不准再丢”这样的话,沈斐之没有,他一向淡漠的眼红了,勾起楚愿的手,清冷的嗓音带着颤,
“伤口还疼吗?”沈斐之问他。
【因为沈斐之爱他。】
酥油小雨淅沥,细雨自乾清宫黄琉璃瓦流经飞檐上十个威武的垂脊兽,从仙人骑风金像淌到石地上,没入缝隙间。
鸟鸣啁啾,牡丹娇嫩,被春雨抚弄也不曾哀怨,花瓣色泽反倒像那青年帝王的唇色,染了女儿家的胭脂红。
楚愿半掩眼帘,脑后枕着沈斐之纤长的手,因着这个被压制的姿势,只好微仰着头方便沈斐之予取予求,在温热中被沈斐之品尝了每一寸。
沈斐之一手同他十指交缠,除却吻得过于缠绵悱恻弄得楚愿闹大红脸,还有不时贴在面颊轻声呢喃他名讳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也还在楚愿承受范围内。
楚愿一时不知做何
但沈斐之吻了许久后隐隐有下移趋势便使得楚愿心神慌乱。
沈斐之最好不是有想在乾清宫“正大光明”宫匾下正大光明演活春宫的意思,楚愿顶着被吻得缺氧后发热的脑袋,抽出一丝清明的神智伸手捂住沈斐之的唇,手心的湿濡昭示了方才两人白日荒唐的行径,楚愿还没说话,俊俏的脸就又红了一层。
他感受到另一只手上沈斐之黏黏糊糊磨蹭他指节的动作,艰难地抽出手,盖住了沈斐之痴缠的眼眸,这么一个双重遮法总算能让楚愿直视沈斐之了,楚愿轻咳一声,“我案上还有奏折要批……师兄,你不要为难我。”
青年帝王收了手,薄脸皮的他为了躲避和沈斐之的对视,决定弯腰捡拾掉落的朝冠,他还未弯腰,沈斐之便先他一步去拾朝冠,纤尘不染的白袍逶迤至地,像是清冷卓绝的神仙一朝落了凡尘,染了红尘气。
沈斐之低头用手扫掉朝冠上的灰尘,再替他整理略微凌乱的发丝,慢条斯理地帮他重新戴好朝冠,最后屈膝在他腰间系上他两年前为了离开昆仑门而舍弃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