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大师兄,是我大师兄。
楚愿刚蹦出这个想法又纠结地补充,是昆仑门的大师兄,所有人的大师兄。
不过他搬出白玉宫已有小一周,有意躲避沈斐之,沈斐之竟也未曾主动寻过他,这几日闲暇时他还对这事儿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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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师兄找你!”岑轻渺气急,面上还有点若有似无的委屈,“都怪你,大师兄凶我。”
他方才下了清修回寝,在门口见到自己仰慕已久的大师兄于落了满地的清白山矾边伫立,背对他望山泉叮咚,暮色万和,疏影摇曳,月还未上枝头,沈斐之却已皎皎如明月。
世间还需要月亮吗?
大师兄闻音回首,见是他淡淡颔首,问他可否帮他寻楚愿,他想见他。
岑轻渺献宝似的回道:“大师兄,那厮被我训得今后不会再打搅您修习。”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奚落他?”】
“楚愿,楚愿!”岑轻渺惊慌失措地敛了纱白广袖,银白仙纹袍赫然是内门弟子装束。
他焦急地在铺上小憩的人旁边打转,比热锅上的蚂蚁还不如,终究是下了狠心,伸出手使了点内力一拍。
楚愿睫毛颤动,醒了。
“嘶——岑轻渺,你知不知道我就一破铜烂铁?”楚愿捂着发疼的右胸口,对这个他刚搬来第一天就愤怒地把他前一个床铺挫骨扬灰的人很是头疼。
沈斐之疏离的目光骤然冷却,一记眼刀好像要活剥他的皮刮他的骨,垂在身侧的手腕一骨碌就要拔出斩星,他皱眉,轻启薄唇,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奚落他?”
岑轻渺腿脚发软,逃也似地进内室寻在床上睡觉的楚愿,内心还残存着对方才的心有余悸。
楚愿心中微叹,下了床整理好衣着径直朝门口去,懒得理睬独自在旁伤春悲秋的岑轻渺。
谁叫他一口我大师兄叫的好欢,听得楚愿莫名心生不畅。
这岑轻渺奉他那大师兄为圭臬,自己也是根骨上佳的修炼天才,对他那叫一个恨之入骨,得知被安寝殿的人安排多了一个仇人共处一室,头天晚上睡觉前穿着个贴身衣物跑进他寝室,也不知晓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说今后同他势不两立。
那晚楚愿无语地按着穴道清醒心神,听岑轻渺讲他是如何耽误沈斐之成仙。
讲倒讲了,楚愿没想到这岑轻渺和他势不两立的法子就是每晚该睡觉的时候跑来和他理论他是如何对不起他师兄。
他那修仙的不用睡觉,他这不修仙的被岑轻渺的大嗓门扰得从此白天长睡不复醒,醒了就装睡,关上门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书还是睡觉。
不和沈斐之同住,楚愿和他见面的机会本来就是在白天,这下好了,他有借口白天不活动,方便他躲沈斐之躲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