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受过伤,是有点伤元气。其实倒还好。毕竟年轻,还能够维持。”
这对话没头没尾,叫张煜有些惊讶。他如实说完,那女人伸手抄起书案上枝毛笔,扯过张纸,刷刷刷地写整页。
然后她将纸片塞给张煜。
“这个给你。吃不吃在你。信不过,就直接扯碎丢也无所谓。”
“……”
这些话说出来,叫梅香听都觉心里发堵。张煜却混不在意,只是笑笑,
“当然,可不会因为这些,就真将徐郎让出去。只不过这些贱不贱说法,你们也不要太过当真。人生在世,不要辜负自己良心就是。什叫做贱?又是什叫做贵呢?”
……
过几日,漳州通往外面道路终于化。
那女人自己推开门,来到张煜面前。
,
“其实,夫人,你本来不用管她死活啊。她做出这样下贱事……”
梅香又劝几句。但是她抬眼看到张煜温和含笑看着自己样子,她就知道,其实说也白说。不过年纪小,总归是憋不住话。最后,梅香还是忍不住问张煜,
“夫人,您真不恨她?”
“谈不上恨她。当然,更谈不上喜欢她。毕竟你也说嘛,她想抢人。只是梅香,有件事,或许你没有在意过。”
张煜接过那张纸,原来是张药方。他没有撕碎,而是将纸片对折,揣在袖子里放好。
“多谢。”
“不必。”女人说,“既然路通,就该走。不然,外面人都该回来。”
——路通,被拦在漳州外面,却心急如焚地想要回家人就该回来。这层意思也不必明说,张煜听得
“你来?有事?”
张煜放下手中书卷,抬头看她。他发现,这女人不激动乱吼,而是沉沉静静看人时候,还挺漂亮。
“你是不是身染沉疴?”
那女人突然问这样句,
“不必骗。学许多年医术,眼就看出来,你身体已经虚得不成。”
张煜低头喝口茶,
“贱!货这个词,早年也听过许多。那时候你还没来,你怕是不知道——在许多人眼里,男人竟然要嫁给男人,那也是贱!货无疑。”
“夫人……”
“她想要嫁给徐郎,若徐郎不曾嫁娶,这其实谈不上对错。不过徐郎是有妇之夫,你们看不上她,这当然也没有错。可是梅香,在有些人眼里,男人其实算不得另个男人妻子,所以徐郎不过是豢养个男宠,自己还算是未娶之身。若在这些人看来,恐怕她算不得什贱!货,这个占着正妻位置不肯让男人,才是个贱!货吧。”
“夫人!您怎会是……您……您这样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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