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喜欢上别人。只喜欢个人,从最初对他倾心后,就再没有改变过心意。”
李广宁心仿佛忽悠下子荡上半空,连呼吸都轻柔起来。
他低头看着杜玉章。那人脸抵在他小腹上,看不见表情。李广宁伸手揉在他头顶,他手指插进那投诉柔软乌黑头发里。
马车里,仿佛时间都停止。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倚在处。
“……也没什。”
杜玉章坐直身体。
“韩大人只是说,陛下昨晚心情很不好,谁也不肯见。叫别再任性,更别折腾陛下。他还说,说不该伤陛下心,说陛下伤重未愈,却日日煎熬心血,都在为这和谈准备,人都瘦圈。”
“……哦。”
李广宁神情有些不自在。杜玉章抬起手,顺着李广宁腰线将他衣服向后拢起——那袍服宽大,穿在身上确实看不太出体态变化。可杜玉章这样拢,就露出李广宁腰侧轮廓,确实清减不少。
“那倒不是。”
“……”
杜玉章没留意到李广宁面色变幻,只是将那些纸理整齐,塞在李广宁手心中。
“若是昨夜才动笔,哪里来得及?前后写好几日,还没能写完,昨夜勉强整理出来个雏形。好在谈判不是天事,还有几日时间,还有时间继续完善修改。”
“所以你昨夜整夜,都在弄这个……”
只可惜这份静谧终被打破,马车外传来韩渊声音。
“陛下,西蛮人已经到。您若是身体不适,不如今日就让白皎然出席?您在马车中先休息日。”
“不必!”
李广宁扭头答声,又转过头来,轻声说,
“玉章,等回来。也有肚子话,想要对你说。”
——为什昨日他来找自己时候,自己竟然没看出他憔悴和疲累呢?
——是因为他直在笑着,直在放低身段去哄自己,没有提到他难处?所以自己也理所应当地忽略他辛苦……
——还是因为自己心思全在那场假祭祀上,在自己情绪与委屈上。所以根本没有想过他是不是也有委屈与情绪,更没有好好看看他?
杜玉章低叹口气,将头轻轻抵在李广宁小腹上。
“……陛下,昨日不该与你怄气。说喜欢上别人,说在祭祀上提到那个人不是你,其实是骗你。”
李广宁对于“昨晚整夜你究竟在干嘛”执着,终于叫杜玉章意识到什。他怔愣抬头,
“听说陛下昨日夜没睡。难道,陛下直在等来找陛下?”
“……”
李广宁脸色微妙,
“听说?你听谁说?是不是韩渊?他对你胡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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