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魂儿丢?”
韩渊斜着眼睛瞥他,
“和陛下怄气呢?”
“……”
“那天集市上事,若是你要怪,就来怪。萨满祭祀主意是出,就连那个假祭司也是找。你要气不过,就跟绝交个年半载——可别再
“再不让开,就抽你!点眼力见也没有?你可知这马车上坐是谁?快让开!”
车夫被阻前路,神情极为不耐。手中鞭子高高扬起,示威般甩在地上,清脆地声响。尘土四溅,扬杜玉章脸。
“咳咳……”
边咳嗽,杜玉章边向后退几步。今日不知怎,他从进这将军府就处处不对劲。呆头呆脑,竟不知自己该做些什……恐怕看在旁人眼里,就像是个笨拙蠢货吧。
就在他茫然中,马车开始向前。三辆马车,辆接辆地从他眼前经过。他盯着最前面那辆,直到它出将军府大门。车帘直遮得严严实实,晃都没晃下。
,随即恍然大悟。当初在东宫时候,李广宁心事就重,也很要强。若有要事,他成夜不睡也是有。天长日久,就落下思虑过重就会头疼毛病。这也是老毛病,原本杜玉章也知道。
只是几年不见,杜玉章几乎忘这件事。
其实,方才那太监根本用不着问什休不休息,要不要醒神汤。李广宁从不喜欢难为自己,若没有什事,他自然会在房间里歇着。定要出去,就是有必须出门理由。所有问来做什?平白叫他烦心。
这种时候,若是王礼在,只会自己将事情都安排妥当,叫李广宁少操些心。然后适时送上那碗熬好醒神汤。从前在东宫时候,这碗汤常常是王礼端给他杜玉章,杜玉章再亲手端进去。
——王礼人呢?
反而是最后面辆突然停下来。
车帘掀,韩渊脸露出来。
“等什呢?上车啊。”
……
杜玉章失魂般坐在韩渊身边,就连韩渊往他手里塞个茶杯,他都没有察觉。直到马车个颠簸,茶水溅到手背上,他才受惊地低头看看。
杜玉章环视圈,并没有看到那位熟悉老人身影。领头将军他不认识,就连李广宁身边侍卫,都换批人。
毕竟是三年过去。大燕朝堂上,李广宁身边,其实也早就是代新人换旧人。
这瞬,杜玉章有些恍惚。他从没有这样真切地感受到,时间将他与李广宁推着向前走多远,又曾分隔多久。
“……还不让开?”
声带着怒火低斥,叫杜玉章个激灵。他回过神,才看到李广宁所坐那辆马车已经逼近自己面前,车夫挥着鞭子,对自己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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