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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因着李广宁异常,所有人都紧张而不安。因此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夜中还有另件变故发生。
午夜时分,秦凌人马,离开将军府。
不过李广宁贴身侍卫去替他办事,从来不分白日黑夜。夜半时分出发,也没什奇怪。所以,就算之前有人隐约听到在淮何房间里似乎传出争吵声,甚至听出那是秦凌声音,也没有放在心上。
——淮侍卫长和秦副侍卫长,又吵架啊?
“嫌给你丢人,给你惹事?”
硬邦邦句话,叫淮何眉头蹙起。他想说并没有嫌弃你给丢人,但又觉得他才这样闹过场,不该助长他嚣张气焰。
“既然知道,下次就别到处惹事。”
秦凌没有回应。他站起身,自顾自走出去,也没有关门。冷风呼呼从门口吹进来。淮何收拾地狼藉,再回头看,发现他人已经不见。
“不知他伤包扎好没有……”
“别碰。”
“不要任性。伤口不敷药,怎能好?”
“不好不正合你意?你不是想杀?那就让自生自灭吧。”
“……”
淮何想,怎可能让你自生自灭。这多年,你就像亲弟弟……怎可能舍得不管你,让你自生自灭?
——说起来,淮侍卫长这稳重个人,却只有在面对秦凌时候才会失态啊。但是他们看起来,又关系很好样子……
那些泛泛之交这样想。而与这两个人更熟悉点那些侍卫,则会暗地感叹——秦老将军,真是收个好亲兵。这世上有几个人肯自断前程,只是为照顾所侍奉将军留下独子,而且照顾就是十年?
不过不管如何,他们也只是模糊
淮何自言自语句,有些担心。可转念想,他并没有用力,不过是浅浅皮外伤。若是平时操练没能收力,其实伤势不见得比这次轻。
但不知为何,他还是有些心神不宁。于是他走出房门,直走到秦凌房间外看眼。
灯光亮着,秦凌似乎在翻找什东西。很快,他坐下来,开始换衣服。
——应该是涂过药,也包扎过。明日不用他跟着,休养几日应该就没什大碍。
淮何放心,就回自己房间,熄灯睡。
可是爱之深,责之切。你到底懂不懂。
但他没有说出口。多年军旅生涯,其实他也并不是那种懂得将柔情说出口人。
于是相对无言。
那药瓶被捡起来,又被秦凌打落在地。最终,淮何只能叹口气,将葫芦型药瓶塞进秦凌怀中。
“你不用,那你回房自己包扎。明日陛下同白大人他们去和谈现场,你也不必跟着。在家休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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