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京城。”
“韩大人,你说谎。”
之前,杜玉章语气直带些犹豫。毕竟,他脑内昏昏沉沉,许多事情都记不清楚。要不是看出他这样,韩渊
“……”
杜玉章低下头,缓缓将手搭在自己胸前。他心脏在胸膛里有力地跳动着。
“总之,陛下说,既然你无意与他相伴终老,那他就放你条生路。他在那场激战中受点伤,但并不严重。只是心伤颇重,所以先行回京城。他说,若是你来,就让告诉你——他答应你做名好皇帝,是不会食言。所以你在这边也要保重,却别让他担心。”
杜玉章手指渐渐收紧。指节用力抠在胸膛上,压得胸骨生疼。
那如蛆附骨闷痛不见。那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咳喘也不见。甚至,连他伤过左臂骨头深处难耐酸痛也并不见……
…”
“什药?不明白……”杜玉章是真慌,他哀哀恳求着,“韩大人,你快告诉,究竟是怎回事!”
“……陛下先回京城。”
韩渊突然开口。杜玉章睁大眼,像是不信。但韩渊根本不给他质疑机会,快速说下去,
“之前陛下带你去山谷中治病。那黄姓大夫给你用味虎狼之药,药效卓著,你很有希望能根治胸中顽疾。只是不巧,在最后关键时刻,木朗却不知从哪里得知你和陛下下落,带领叛军围堵山谷,与平谷关守军发生激战……这些,你应该都记得吧?”
泪水突然涌上杜玉章双眼。
“杜大人,你不要太过神伤。原本以为假死是你自己主意,心想你好狠心。为何这些事不能告诉陛下,却要这样叫他伤心?可既然你自己也不记得……那便算。你还有自己日子要过,却总要好好活下去。你不过是忘,却不是找上门来耀武扬威……”
韩渊目光复杂,唇边噙着苦笑。他轻叹声,
“陛下若是知道你还回来找他,大概会很高兴。回京城后,会将今日事情告诉他知道。你……走吧。”
“告诉他?你打算去哪里告诉他?”
边说,韩渊边留意观察杜玉章神情。见他眼神迷茫,却依旧重重点头,他也点点头。
韩渊边盯着杜玉章脸色,边措辞。事实部分都已经说完,剩下都是胡编——他更加小心,免得被杜玉章听出破绽。
“那之后事情,想必你就不太记得。其实,是你不知用什药,在最后决战时假死过去。但陛下发现端倪。”
“什?……假死?”
“是啊。偷梁换柱,就像三年前样。但这次有三年前教训,陛下却冷静许多,再不会做出那种以身殉情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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