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外面不算太激烈。你睡会也好。等等再起来,随朕起看焰火。”
“焰火……”
杜玉章愣愣,才反应过来李广宁是指什。他不觉失笑,轻声道,
“陛下真是好兴致。这时候,居然还能将外面火光当焰火去欣赏。”
“不然又能如何?还好有玉章在身边,陪苦中作乐。”
李广宁不敢跟气头上杜玉章硬杠,默默将粽子般手指收回去。他起身推开门,两人起往外面看出去。
不知韩渊做什手脚,叫叛军反应也慢半拍。前方轰响都已经许久,后面叛军才开始往山谷中强攻,明显是反应不及、调度失当。
但调度再不当,依然陆陆续续有许多骑兵来冲击火墙和四周关卡。只是看起来都有些敷衍似,马匹不肯前进,他们放几箭就回转,连冲锋都显得三心二意。
“怎回事?”
李广宁有些疑惑。但不论如何,前期压力比预期轻,总归是好事。
翻腾,就连止血都比平时慢些。根小小指头,放起血来却很汹涌。
李广宁暗自思忖着,也在看自己手指。虽然伤处还在缓慢地渗血,但指腹处绽裂嫩肉都成看不到应有红,反而呈现泛着白粉色。显然,这次失血有些严重。
李广宁将手收回袖子里去。
“别看。”
杜玉章却摇摇头,去边桌上取出截布巾,想替李广宁捆上伤口。
说着,李广宁个轻吻下去。他唇间干裂着,杜玉章口中还带着血腥气。实在算不得什完美吻,却叫二人心中悸动不已。
杜玉章低声道,
“其实,还是喜欢东宫里焰火会。夏日晚间,树木氤氲。焰火放上空中,能照亮半个花园……陛下陪起喝果子酒。对诗输人,就要多喝几杯……”
“也好。咱们最终能熬到韩渊胜利可能性,又大几分。是不是,玉章。”
李广宁凝视许久,回头去看杜玉章。却发现那人歪在椅子上,似乎要睡着。
“……”
方才那番发作,也耗他许多体力吧。其实这些日子在山谷中,他也不过是药效顶着,身子还是十分虚弱。今日又走许多路,说许多话,还为自己担心操劳……
李广宁轻叹口气。他转回去,轻轻抱起杜玉章。杜玉章迷茫地睁开眼,二人视线相对。
“其实没必要管它……掐住手腕,叫它止住血就好。”
——反正等会,还要再取血。
这话当然没说出口。但杜玉章怎会想不到?他立刻狠狠瞪李广宁眼,将那只手扯过去。然后包扎得里三层外三层,将那指头捆成个粽子。
“……”
——看来等会,要再换个地方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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