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宁眼底满是血丝,“那都是些气话,是在怄你,是在泄愤!心中不是这样看待你……你当真不懂吗?恨你,是因为只有你!旁人可以背叛,可以想死,但是唯独你不可以!你难道真不懂?你与谁人都不样,你不能背叛!只有你不样……你是小玉章啊!”
“……”
“是因为以为你心中没有,以
“知道你对过去……你忘不,你说你见就难受,就要做恶梦!走,叫你再见不到!玉章……你要和谁起就起,你要不见就永远不见!行不行?只要你活着,不会再强迫你……你活着就好……这样也不行吗……”
杜玉章看着李广宁,张张嘴。潭死水心中,终是起波澜。
他太解李广宁。李广宁这样个人,这样执拗性子,是打断脊梁不愿意低头。可是如此骄傲人,对他又执念那样深,今日怎从他口中能说出这样话?
这是真有些出乎杜玉章意料。以至于,让他那样沉寂心,都起些好奇。
杜玉章轻声问,
第5章-8
“玉章,求你……你难道定要用这件事,来惩罚?”
李广宁哀哀恳求,直钻进杜玉章耳朵里。到最后,那恳求成阵阵啜泣——啜泣声极小,又断断续续。好像那人是极力压抑着声音。可就算如此,还是没办法遮掩所有响动。
杜玉章再次睁开眼睛,向李广宁看过去。
原本意气风发,说不二大燕雄主,此刻佝偻身子,头也深深垂下来。他肩膀抖动着,两只手掌用力捂着脸,泪水就从指缝里不断涌出来。
“陛下。臣当真不明。臣这样个人,只有皮囊是好,也只有身子是可取。陛下当年愿与臣……也不过是看重臣是个妖孽身子,能伺候君王。现如今,臣已经是将死之人,若往日还有副皮囊可取,此刻臣皮囊也再算不上好看。身子更是风中残烛,是朝不保夕,伺候不得君王。”
“不,玉章!不是这样……”
杜玉章却没理会李广宁。他继续说着,
“何况,若是陛下真再不见,对陛下就更没有用。不能伺候君王杜玉章,陛下为何定要让他活着?死……不是更加干净?”
“你胡说!”
不过短短数日,他鬓边竟然染风霜。触目惊心白,缕缕在鬓角显现。此刻那些泛白发丝也并闯进杜玉章眼中。
“玉章!”
李广宁突然伸手,用力攥住杜玉章手。两只通红眼死死盯着他脸,声音依旧断续,
“如果……能保证,你病好就再见不到!也不行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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