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
“杜玉章，你聪明
世，最后却这样愚蠢！你不是恨朕吗……你为何要求死！你该杀
朕，杀朕报仇，然后远走高飞啊！你这蠢货，亏你号称卿相之才，都是虚妄！你简直蠢到无药可救！”
哽咽嘶哑
声音，吼道最后已经完全破音。
黄大夫连退几步，直到后背撞到墙壁。他震惊地大睁双眼，看到大燕皇帝，万人之上天子，竟然泣不成声。
“你还不满意，就杀朕吧……既然是朕对不起你……朕给你以命相抵！”
李广宁从内袍中抽出把短匕——那不过是把礼器，与国玺并为君主权利象征，大燕建国几百年，从不曾真让它见过血。可此刻，李广宁却疯样将这权柄象征往杜玉章手中塞！
第5章-5
“可是陛下……就算用那药……”
——杜大人依旧可能，就这样死在您面前啊……
黄大夫没有将这话说出，李广宁却已经听懂他意思。他双眼更红，腮边筋肉都紧绷着，不住喘气。他该怎
办？又能怎办？
李广宁用力盯着黄大夫脸，竟然挤出个有些扭曲笑。
“给你！朕赦你无罪！你杀朕，你活下去！不是恨
亏待你，不是恨是你仇敌，不是夜晚里都怕得做噩梦——杀朕！你活下去，你再不用怕……杜玉章，你给醒过来！”
李广宁用力将匕首往杜玉章手中塞。他紧紧攥住杜玉章手，叫他握住那匕首柄。但只要他松手，杜玉章细弱手指就无力地垂下来。几次三番，最终那匕首还是当地声落在地上。
“你拿着啊……朕求你……别这样折磨朕……都是错，都是辜负你！你来找报仇啊，求求你……你去和姓苏双宿**去吧！可你别死……求求你醒过来……啊……啊啊！”
终于，李广宁扑在杜玉章病榻上。他泣不成声，嗓音已经完全嘶哑，只能发出野兽般嘶吼。
“陛下！您冷静啊！生死有命，若真到危急时刻，老朽定会助您再试试那药。可现在杜大人未见得定不能醒来，万还有希望呢？您不能这样……”
“你意思，就是叫什都不做，眼睁睁看他自生自灭？”
“陛下！或许现在，等待杜大人醒来，是唯能做……若杜大人心求死，谁也没有办法！”
“心求死……哈哈哈……心求死！杜玉章，你告诉朕，你是不是心求死？”
李广宁突然转身，把扼住杜玉章脖子！手指按在那细弱脖颈上，青筋,bao起，指尖颤抖，却终究用不出力气。
李广宁盯着他，双眼血红，大口大口地吸着气。他笑容也在抖，抖到最后，嘶哑声音里终于带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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