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
——他真不会吗?
——如果他不会,杜玉章是怎在东湖船上遭受番非人磋磨,几乎送命?又是怎被送进天牢,判当众斩首刑罚……而且几乎真死在刑场上?如果不是他被带走……那乱葬岗,那些野狗,那具残破不堪尸体……
——这切起因,不就是个腰
李广宁已经悔得肝肠寸断。他目光投向杜玉章——他额上层薄汗,就连睡梦中,都像是在受着病痛折磨。只胳膊露出被褥,关节下方是不自然弧度……因为他李广宁漠然与不信任,杜玉章胳膊被人生生打断。而后来,连好好医治机会都没有……可这,已经是玉章为他所受伤痛中,最微不足道次……
黄大夫只能看到李广宁背影,却看不到他表情。所以他不知皇帝心中掀起何等滔天巨浪,还在继续说着,
“陛下,光是这些,老朽也不敢猜测您就是当今圣上。但老朽曾斗胆猜测,陛下乃京城贵胄,甚至贵为皇亲国戚。陛下当时未曾否认……
可是今日,看到那个刺青名章——陛下名讳,虽然未曾禁止民间使用,但贵胄人家总要避讳,谁也不敢用陛下这个“宁”字做名字。但陛下化名为宁公子……这,也就罢。毕竟姓与名字不同,也确实有宁姓之人存在。
但杜先生背后那个宁字……陛下,之前您对老朽吐露过,对杜大人执念极深,甚至还曾有过种种过激行为,酿成他如今病症。那老朽想,除自己名字,恐怕您也难以容忍,杜大人身后带有旁人印记吧?
意忠心耿耿,只有朕玉章!
可朕唯对不起……也只有玉章……”
事到如今,真相已然大白。
所谓想要止他于死地背叛,不过是七皇子和木朗场阴谋!所谓假死欺君邀宠戏码,也不过是徐妃导演恶毒闹剧!可杜玉章,就在这层层阴谋与猜忌中,步步被逼到今日这个地步!
这背后罪魁祸首是谁?
若当真如此……只怕这块皮肉早就被剜掉。”
“放肆!”
李广宁突然抬头,两眼布满血丝,
“朕不会!朕不会这样对玉章!那是朕玉章!就算他身后有别人印记……”
怒吼戛然而止,李广宁骤然睁大双眼,脸色瞬间惨白。
是七皇子?是木朗?是徐燕秋?
当然是他们……可只有他们吗?
是谁冷眼旁观杜玉章挣扎,是谁从不肯听声杜玉章剖白?是谁用最毒辣酷刑折磨他,用最诛心话语折辱他,连榻上也要使出百般手段,将他从心到身都摧残到再不堪承受地步?
他玉章……何其无辜?
他李广宁……又何其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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