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并非对他医术放心不下,朕是对他这个人放心不下!淮何,这人有问题!只是现在玉章病情危重,必须倚仗他来救助,不然,不可能让他接触玉章……可让他单独与玉章接触,却是越少越好。所以不能停下来等什衣服,要快些赶回去!”
“这……”
淮何张张嘴,却不敢细问。他实在不知,黄大夫是哪里露马脚,叫陛下突然这样激动?
“若你想问,就去找王礼,他自会将你该知道告诉你。但你要切记,这些事绝不能告诉别人——哪怕秦凌,也是不行!”
李广宁猛地勒马缰绳,翻身下马。淮何这才发现,已经到黄大夫门口。
不,并非是忘记。而是,与那人在起后,他几乎无法保有原本“尊卑之分”,更无法将自己放在高高在上位置上。
仿佛他与那人,只是对平凡爱侣。而那人伤与痛,竟然好像比他自己安慰伤痛,更加重要。
“上马!”
李广宁脚登上马镫——那坚硬金属马镫正好硌在足心伤口上,他“嘶”地声,蹙起眉头。
“陛下,莫非您受伤?”
那里。淮何,你马呢?”
“在外面。陛下,可有吩咐?”
“牵马来,跟朕同回去!”
“是!”
淮何将件上好防风袍捧来,李广宁把扯过,披在肩上,就往门外大踏步而去。淮何紧紧跟上,将马匹牵来。
“是,陛下!”
淮何也赶紧跟着下马,替李广宁挽缰绳,将马拴在边。
李
“不碍事……走!”
李广宁皱着眉头登上马去,两人向茅舍方向而去。淮何盯着李广宁脚,猜测陛下伤势如何,心中添几分忧虑。他问道,
“陛下,可是杜公子病情凶险,叫您放心不下?”
“他这次确实凶险,但黄大夫拍胸脯打包票,说今晚不碍事。”
“那陛下为何如此匆忙?黄大夫已经说过杜公子今晚无碍,您却定要急着赶回去。难道,您对他医术放心不下?
出营帐,淮何才感觉到外面风有多急,他穿戴整齐,依然被风吹得透心凉。而旁李广宁只穿单薄内袍,被风吹就猎猎作响。
“陛下,们还是在营地暂且歇息片刻,等他们取衣袍再走吧!您穿着如此单薄,龙体要紧……”
“朕等不得。”
李广宁声音压得很低。他当然知道冷。他也知道,自己足心那深深伤口,已经因为奔走而再次涌出血来。若是以往在京城,这种肉体之苦是绝不可能想象——九五之尊,天子之身,谁敢让他受点苦?更别提这样夜色中带伤奔波!
可单独与杜玉章在湖边住这些日子,他几乎忘记自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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