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岳停下手上动作，侧耳听起来。可外面这书生破
题，又续几句，就不再说。他换个题目，慢慢吟诵几遍，像是在长考。
——这也正常。白知岳心想，
篇策议，破题做好就算是完成大半。若要当场出口成章，般
韩渊陪着马夫聊许久，才算告辞。他回到寄身
破庙，精选十余篇时论题目，连夜拟出大纲。条条目目，都针对当下时事，有放矢。再通读遍后，他又专门添加几条最针对时弊题目，分别写出锋芒毕露和和缓劝说两种大纲。
之后，他连夜赶往城中。黑夜里，韩渊随便找个古井，打桶水上来，将头脸擦洗干净，又洗去身汗水味道。
“东边院落……”韩渊微微笑，理理长衫，信步往白府东侧外墙方向而去。
17.
清晨时分，白府东侧外那条窄巷边，朗朗读书声响起。
得自己是个下等人不配交谈，说句话都鼻孔朝天；要
刻意巴结，三句话不离白老大人饮食起居，明显别有目。
这位却很不错。不卑不亢，是个人物！
“白府可真大。平常人进去，估计都会迷路。”
到地方，韩渊抬头看看，声赞叹。
“迷路也不至于，他们总归就是去正堂和偏堂，去不别地方。”
院落内，晨练白知岳隐约听到声音，面上带笑意。
——是有人吟诵圣贤书？距离科举不过三个月，街上晨读学子不少，这没什稀奇。他身为考官，却也是从科举中出身。此刻听到书声，倒是想起自己当年备考情景。
有搭没有搭地听着，白知岳晨练未曾停歇。可突然，耳熟能详圣贤书却变成陌生词句，像却是篇策议习作。
策议是科举既定问题，明里考是学子对圣贤书理解与阐释，实际考却是经世济用能力。策议写出来不难，写出彩很难，但更难是能够切中时弊，与朝堂现在需要解决问题相互呼应。
但外面隐约传来这篇策议，却做到这点。
“说也是。顺着院子走，总会走到对地方——后院那都是家人住，不能闯进去。前面院子里，厅堂还不是目然？”
“哈哈哈，韩公子这就有所不知。白府官宦人家，怎会只有两个院落。单是接待客人就有三重院子，后院更是分好多院落，夫人小姐和老爷少爷，怎能杂处？”
“这确实是
孤陋寡闻。”韩渊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还以为都和老家样，男主人在东边起居，下人在偏方，家眷都在后院呢。”
“哈哈哈，们老爷独占东边不假，下人却都在两侧方位。其他人就不定……”
【韩白】初遇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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