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皎然现在是仰慕他文章做得好。可真知道他不过是破落户出身,态度
他却没太在意这个三杯就倒白皎然。他高兴是,三言两语,他就将白府里那位老先生喜好习惯摸个透彻。
10、
韩渊将白皎然送回去。之后,他坐着白府马车,路行往城郊。在片还算齐整宅子前,他下车。
“叨扰。”
“韩公子不客气。”
“可以将你引荐给父亲……”
“你父亲是何人?”
“父亲讳知岳,是御史……”
“御史大夫白知岳。睿帝十九年起,年年担任考官。今年怕是个例外,因为他幼子也要参加科举——这个幼子就是你?”
“正是在下。”
“怎能够这样讲?你文章锦绣无双,千金不易!能写出这样文字人,年纪却这样轻,岂不是大燕栋梁之才——更是千金不换!”
韩渊挑起眉毛,冷冷打量着白皎然。良久,他声冷笑。
“文章锦绣,也要看是谁写。有时候,千金不易与文不值,却也没什区别。这些,只好给人做做草纸。丢在地上,也没人肯捡。”
“……”
“……除你肯捡。”
韩渊目送马车驶走,才转过身子,往那宅院边走过去。可他绕过宅子,路走过泥泞小路,绕过破败宅子,最后推开扇半塌山门——
他几乎身无分文,所有钱都花在打通门路之上。这破败寺庙,就是他容身之处。
但他不能将这底细都掀给白皎然看。
人人都是双富贵眼睛。就算是寒门子弟,起码要有个“寒门”傍身——耕读传家,可视为官场上勋章。可家徒四壁,孤儿寡母,却仿佛道伤疤,决不可示人!
他也不是没有过教训。原本那些与他谈玄论道,称兄道弟书生,知道他家里真实情况后,不都对他敬而远之?
白皎然还有些奇怪,为何韩渊倒像是对他家中情况如数家珍,摸得这样清?
他却不知,不光是他白家。所有在这场考试中能够说上话人,韩渊早就已经谙熟于心。
夜长谈。
白皎然是夜半时分,醉着回去。虽然醉酒上头感觉十分难受,可他心里还是挺高兴——韩渊果然博古通今,见识不凡。二人聊起学问,屡屡碰撞出知己火花,叫白皎然兴奋不已。不然,他怎会喝下那多酒?这次,他可当真懂得,什叫做“酒逢知己千杯少”。
韩渊那边,也挺高兴。
白皎然不知该怎宽慰著书生。他倒是没想过,这书生其实不需要他宽慰。
“你……你怎称呼?”
“韩渊。”
“在下白皎然。你想考科举?”
“天下书生谁不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