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当年东宫甄选侍书郎时,他才走到桃花树下,却听到身后有人喊他名字。回头看,却是东宫大总管王礼。
“杜公子,您今日也来?”
王礼笑着向他行礼,
“殿下在那边,请您过去说话呢。”
李广宁失笑道,
“王礼,你竟然也有这种促狭心思?你这样说,玉章岂不更加烦恼!”
“嗨,老奴也不过是逗杜大人开心,叫他别这样烦恼。毕竟,天要是冷,还能暖炉烤着,大氅披着,手炉揣在怀里暖着;天气热,该如何是好呢?再烦恼也没有办法,不过是自寻烦恼。”
“嗯。”
李广宁想想,却是挑眉笑。
知道,若是以往,杜玉章每次有新鲜好看衣服,第个就要穿给李广宁看。可这次……
“这是咱们第次在七夕设宴,殿下,杜大人苦恼得很呢。他说,若是他穿邋遢难看,就丢殿下您脸。”
七夕番外?之二
们玉章怎可能邋遢难看?数九寒天穿夹袍,玉章要风流不要命!若他真肯稍微邋遢些,乖乖将棉袄披上,才是谢天谢地。”
李广宁也忍不住苦笑。
“殿下……”
杜玉章有些迷茫。不是说这种甄选场合,最开始只有他们待选之人互相攀谈,太子只会在
“那也……不见得吧。”
七夕当晚。
杜玉章才换好衣服,已经是满头汗水。他咕嘟咕嘟灌大碗茶水下去,依然消不心中烦恼。
——虽然是群臣起设宴,并非自己和宁哥哥单独相处。可今晚,毕竟是七夕啊……
他是爱漂亮不假,却也没有到这般斤斤计较,日日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装扮地步。
毕竟,他能冲少年臣子们瞪眼睛,不叫那些人也穿白,脏这冰清玉洁颜色;可他个人间太子,却管不天是要冷要热。
每年除夕,他都担心得不得——冰天雪地,还要到处拜年贺岁。仪式繁琐极,在外面站那久,穿着大氅都要冻死个人。偏偏杜玉章爱漂亮,雪白银狐斗篷下面,只肯穿薄薄绸缎夹衣,连个棉絮都不肯添。
所以东宫里,到冬天就得成天备着滚烫姜汤,暖和浴汤。每次李广宁带着杜玉章回府,第件事就是给他灌下去几大碗,再叫他泡在热水里祛除寒气。就这样,他还得冻得病上几次——偏还耍赖,不肯乖乖吃药。
“谁说不是?老奴也这样对杜大人说——您这样品貌人才,就算披着麻袋也是好看。这七夕在酷暑夏日,又是设宴,群臣汇聚,灯火烤着,自然都要汗流侠背。任谁也都是样邋遢,就算邋遢,咱们杜大人也是邋遢鬼里最好看个啊。”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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