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不该招惹宁公子，更不该与他这样暧昧亲近。可他心里太难受
，只想贪恋这片刻
安稳，却无力去想更多。
……
当晚。
杜玉章发作这
场，早就精疲力尽。晚上也吃不下什
东西，就昏沉沉睡去。
屋子后还有座大帐，却是西蛮式样。原本是苏汝成过来看望杜玉章时，与身边伴当们暂且歇息。这几晚，李广宁都宿在那里。
杜玉章话还没说完，只手捂住杜玉章嘴。耳边，传来颤抖嘶哑声音。
“你别再说……玉章，求你别再说！”
宁公子死死按着他嘴，身体却也在发抖。杜玉章想，或许他是听不得自己说起“死”这件事吧？
无端地，他又想起李广宁。宁公子对“死”抗拒，和那人真像啊。
那人身为大燕皇帝，是权势滔天。可他却终是忘记，就算是皇帝，也并不能够决定他人生死。
串猛烈咳嗽。杜玉章捂着嘴，咳得天昏地暗，许久都平复不。
等他终于喘息定，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双手臂紧紧箍在怀中。
“对不起……玉章……对不起……是
错，都是错……”
宁公子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杜玉章不忍听他这样，明明自己还被胸膛里难耐疼折磨着，却费力地去安慰对方。
“你别这样，宁公子。这不怪你，又不是你将逼上这绝路……只怪那个仇家罢。”
可今夜，他根本睡不着。他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杜玉章那番话。
——京城里有最不愿回想过去，和
——不，将本可活下去人，生生逼到步入死地，他倒是能够做到。自己那三年，不就是这样？
——可若是想将个早就该死人，再拖回到活下去轨道里……就算他是皇帝，也样不行。
杜玉章脸上现出个悲哀笑。此刻，切都像是假，都像是空。过去被他割断，丢在京城；未来只通向痛苦死亡，脚下也再没有道路。
只有此时此刻，这个紧紧抱着他怀抱，是真实。
杜玉章心里疲惫极，却又无端地松口气。他闭上眼，靠在宁公子怀里，动也不动。
“玉章……”
“所以你知道，万不要再提叫回去事情。也活不多久，与其被活活折磨死，宁愿死在这片草原上！辈子，都不想再踏足大燕京城！”
杜玉章五根手指紧紧抓住李广宁衣襟，太过用力，骨节都泛着白。他痛苦地恳求着，再不想重温那旧日噩梦。
第4章-6
“也活不多久，与其被活活折磨死，宁愿死在这片草原上！辈子，都不想再踏足大燕京城！……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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