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京城里那些学堂，
也不是没去过。所谓骑射，不过是恪守圣人六艺，搞
几匹驽马应景。那些马比石头还温顺，
锥子扎在屁股上都不会尥蹶子……就算是个傻子，在那种马背上也掉不下来。至于射箭……倒是真刀真枪。就是靶子特别近，稍微练习就不会脱靶——是不是，玉章？”
杜玉章愣，脸上下子胀红。
“宁公子，你取笑！”
“没有没有，哈哈哈……没有什
好取笑，你本来就是书生，难道还要与武将比武艺？这样已经……哈哈，已经很好！”
他越这样讲，杜玉
李广宁尴尬地轻咳声。他单手揽过杜玉章
胳膊，让他离自己更近些。
“你靠着吧。借些力气，免得后面走不动。”
“怎，宁公子小瞧？”
“不敢不敢，怎会小瞧玉章。”
“你别看现在这样，当年可是骑射俱佳！学堂里，从没有从马背摔下来过，弓箭更不曾脱靶。宁公子，耐力颇佳，你可不要小瞧。”
杜玉章微微地笑，
“看来猜对。”
“嗯啊……玉章真是聪明。”
看到杜玉章笑容，李广宁心神荡。他痴痴看着身边这人——他脸上有活泼神情，他又肯对自己笑，又愿意与自己说话。甚至，他不但不急着赶自己走，还邀请自己与他同行……
第3章-14
手臂，
“你靠着身子，这里地上石头高低不平，不要跌倒。“
“好。“
杜玉章非常配合，随着他脚步往前。二人深脚浅脚，相互扶持着路前行。
李广宁边走，边偷偷看着杜玉章——他浑身湿透，头发都股股黏在脸侧，真是狼狈无比。可他还是那好看，叫李广宁心里跳厉害，喜欢到骨子里。
——骑射俱佳？
李广宁没忍住，“噗呲”声笑出来。
“宁公子！你不信？”
“有何不信？”
李广宁还带着笑意，
多日里来，杜玉章对他那样冷漠，李广宁心直悬在半空，压抑得要命。可现在，只因为那人个笑颜，他心就这平静下来。
虽然受伤，境遇狼狈成这样。可李广宁心里，这是他近几年来，最幸福时刻。
李广宁越想越开心。这荒郊野地，徒步跋涉，他居然还“嘿嘿”笑出声来。
“宁公子，你笑什？”
“啊？没……没什。”
“宁公子，你看做什？“
杜玉章突然开口，叫李广宁惊，脸刷地红。他赶紧转过脸去。
——哎，不对！
‘“玉章，你又看不到，你怎知道看你？“
“猜啊。你呼吸喷在脸上，有些痒……猜，你就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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