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当真冤枉——他该怎告诉杜玉章,他从头到尾难忘之人,就只有他个啊?
“宁公子,你说话啊?”
却在此时,马车猛地停。车门被从外面推开——平谷关外栈道,已经到。
阵热风卷着沙尘从车外席卷而来。李广宁呼吸不稳,强自镇定道,
“逸之,们到……”
“怎,你不信?
“你非要这样讲,有什好不信?”
杜玉章抬起头。他两眼明明无神,可依然让李广宁觉得心里慌,就好像自己心事被看光样。
“只是宁公子,有件事不明白。”
“什事?逸之你讲。”
弱弱。他看着杜玉章脸色,有点迟疑。可又不能不说话——不然,等会杜玉章走,他满腔话又能跟谁去说?
“逸之,不是为叫你难受,叫你垂怜。只是想对你好些,叫你高兴些——毕竟过这几天,就没机会看到你,更没机会对你好。逸之,当然希望你留下来,但这和你无关,你千万别有负担……”
“宁公子你说话好没道理!什叫做千万别有负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
“宁公子,你这样待,无以为报!若你是,你该怎办?你能就这样安心地受着?”
“宁公子,你怎不说?你这样软磨硬泡,示弱讨好,究竟是什缘故?若你说得清楚,日后未见得不能再见;可你依旧这样吞吞吐吐,将像是傻子样耍弄掌心之上,叫怎相信你?”
杜玉章站起身,又逼问句。李广宁向后仰身,呼吸越发急促。
他满脑子都只有个念头——如说得清楚,你真还
“宁公子不是有位故人,你心中对他怀念至深,而不过是因为与他有些相像,故而宁公子爱屋及乌,才肯对施以援手,照顾?”
杜玉章语气逐渐冷下来,
“怎此刻,宁公子对那位故人却是绝口不提,反而对‘真心实意’起来?!”
李广宁后背刷地下冒出冷汗。
杜玉章所言无错,这是他个绝大破绽!怪不得杜玉章说什都不肯接受他,甚至不给他点机会!换做是谁,前几日还说自己心中有个往情深人,过几日却突然向另个人求爱,别人也都会觉得背后必有勾当,绝不会轻信!
“……”
“更何况,宁公子你行事诡秘,前后矛盾,更叫心中难耐,寝食难安!你究竟想做什,为何不能明说?别再这样作态——叫心里时刻绷着根弦,这滋味太难受!”
“……有什矛盾处?对你真心实意……”
“真心实意?”
杜玉章重复这几个字,似乎想要冷笑,却又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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