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宁公子,今日在这里问你句——你从京城来,又对这般好,是不是与那人有关?若是有关,你早些告诉,对彼此都有好处。不然,你报信过去,他将抓去,也不可能屈从。怕只怕到时候,他到处迁怒,倒连累你自己性命!”
李广宁深深呼吸,声音里带苦楚。
“听你口气,你这位旧相识,当真卑劣。看来你是恨他至深啊。”
杜玉章微微蹙眉,没有说话。
“……不是
杜玉章脸上戒备不减,声音更带清冷。
“那人位高权重,权势滔天,从不将旁人死活当成回事。冷心薄幸,心狠起来,是不给人留点活路。”
李广宁喉结上下滚动,只觉口腔里像含黄连,满口苦意。
“原来,你心里这样想……”
“想什?”杜玉章此刻却敏锐,“宁公子这话说得蹊跷,还说不是受那人派遣而来?”
却对在下照顾有加。相处时显得十分亲密,在下本来认为这是因为宁公子宅心仁厚,热心坦诚。可今日,觉得,宁公子您未免待太好……敢问,这其中是否有些不知道原因?”
“是……”
李广宁三个字被生生咽回喉咙,李广宁看着杜玉章脸上些微敌意,突然意识到什。
以杜玉章心性,绝不会因为旁人对他太好,就心生敌意。他会这样,定是因为他有些猜测!
“与逸之见如故,所以愿意对你好。”李广宁带着试探,“不知逸之为何这样问?是在下哪里做错?”
“不……都不知这人是谁,逸之过虑?”李广宁强笑道,“只是有些疑惑。觉着逸之这番形容,却不像是形容仇敌。反而像是曾经情浓至交,最后却反目成……冤家。”
终究不愿用“仇敌”形容自己与杜玉章关系,李广宁最后改称呼。却不想这声“冤家”,倒像是触动杜玉章心思。
他微微低头。
“宁公子,你说对。或许便是前世冤孽,叫该撞在那人手里,受番不死不活折磨。可就算前生欠他条命,这辈子种种,也该还清。所以只希望今后,再不要见到那个人。”
李广宁张张嘴,只觉得桶冷水从天而降,将他彻底浇透。
“是失礼。可是因为过去些经历,却不得不失礼下去——宁公子,有个仇敌,也住在京城。宁公子既然从京城来,请问与那仇敌,是否有些联系?”
第2章-17
仇敌?
李广宁脸色瞬间白。他勉强稳住声音,笑几声。
“逸之这样风流人物,怎会有仇敌?这倒叫生几分好奇。不知逸之那个仇敌,是,是什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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