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这信笺看完。李广宁手指抖得厉害，信笺从他指缝里掉落出去，他也没有理会。他眉头跳动着，两腮筋肉也颤动着，目光里依旧那样亮。
“陛下，您，您没事吧？”
王礼轻声问
句。他怕李广宁激动之下晕倒过去。可李广宁没有。他只是站在远处，从嗓子里挤出
丝沙哑
气音。
仔细听来，那似乎是笑……
又似乎在哭。
第2章-12
“你也该知道，有些事能说，有些事，却不容句妄议！”
“老奴明白！”
“那你还敢口出妄言，胡言乱语，是活腻吗？！”
“陛下，老奴此言有根据！韩大人密报就是根据！老奴无意发现这纸笺，擅自看那些信——老奴该死，请陛下降罪！但是杜大人确实未曾背叛陛下，陛下看便知！”
往事朕都可以不与他计较。”李广宁说着，单手抚摸过胸前藏着那纸笺地方，笑容带着怀恋，
“真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这个，也算是有心。朕赏你黄金百两，表彰你这份功劳。”
竟然因为献上纸纸笺，就得李广宁重赏——不过这也不奇怪。这几年李广宁像是疯魔般收集杜玉章曾用过东西，就连当初批阅折子，写过谏言，都被他宝贝样藏起来，成晚守在书房里读，当真疯魔般！
那不过是普通文墨。这次，可是亲手书写他本人名讳啊……
可正因为感受到杜玉章对李广宁重要性，王礼更叫心焦。他咬牙，终于直白说出来，
“陛下？”
“原来他真没有……”
李广宁声音抖得不成样。
“他真没有……都是老七污蔑他。他那时候没有……背叛朕。”
李广宁
“你有证据？”
李广宁话音滞，两眼直直看向王礼。随即，那双眼深处像是燃起两团火，亮得骇人！
“你说你有证据——证据在哪里！王礼，拿给朕看——证据在哪里！”
“就是这信，陛下请看……”
王礼才将信笺捧出，就被李广宁把攥在手中，颤抖着展开。李广宁两眼睁大，眨不眨，贪婪地凑在信上，目十行地读下去。他手越抖越厉害，脸上神色数变，狂喜和,bao怒交织在起，叫王礼看得心惊肉跳。
“陛下，老奴意思是，陛下恐怕错怪杜大人！杜大人对陛下钟情在前，痴情片，从未曾背叛过陛下！”
李广宁神色凝，慢慢抬头。他脸上是许久不见得冷厉神情，几乎凝成寒冰！
“王礼。你在朕身边许久，该知道什
话能说，什话不能说。”
“老奴知道！”
“你也该知道，有些事能说……有些事，就算是你，若是妄议，也绝无可能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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