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根深种?”李广宁笑笑,“他那时候,确实与朕亲近。见这东西,相信他不是从头到尾都在骗朕,其实心中已经很安慰。只是人心善变,际遇莫测,后来他在权位争夺时,不还是放弃看似被动挨打朕,选那时候如日中天老七吗?”
“……”
“王礼,朕知道你意思。朕这次不会再旧事重提,你放心吧。失而复得,朕往日那些得失计较心都淡许多,只要他好好活着,能留在朕身边,
李广宁吸口气,呼吸急促起来。他手指颤抖,慢慢伸向那张纸——鸿毛之轻张纸,他捧起来样子,却好像千斤之重。
等到他展开,看到纸张全貌,他呼吸更急,两眼如在梦中,痴痴傻傻望着那些字,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久,他才叹息声。
“这是在东宫时候,他惯用纸笺。那时候他吟诗作对,都用这个。”李广宁像是想起什,神情恍惚着,“那时候他写新,总要先给看。若是夸他写得好,回去才会抄写好刊刻,给别人看。若是稍微迟疑,他当场脸色就黑,声不吭转头就走。这纸笺也丢在那里,直接不要。”
李广宁露出丝微笑,
法恳求他留下,他都不肯!他对朕铁石心肠,你不是不知道!连朕性命他都不在乎,朕还有什办法?王礼,你该知道——他对朕毫无眷恋,哪有什‘心结’……心结难开是朕,是朕舍不得他,放不下他……”
李广宁越说越颓丧,拳狠狠砸在墙壁上。
“陛下!”
王礼犹豫挣扎片刻,还是将手颤巍巍伸向怀中。
“您,您看看这个吧……”
“所以那时候有特别喜欢,总是故意犹豫片刻。到现在,外面流传他诗集,人人夸赞才华横溢。却不知,他最好几首诗,都只有朕人看过。”
说完,李广宁带着脸怅然神色,将那纸笺郑重叠好,收在怀中。王礼见他没说别什,竟然转身想走,不由急道,
“陛下!”
“还有何事?”
“这可是东宫时候东西啊!那时候杜大人就暗中描摹陛下名讳,甚至还模仿陛下御笔。怎想,杜大人对陛下都是情根深种。”
“拿走!王礼,朕早知道他对朕无情,难道非要让朕亲眼再看次,再痛苦次?!”
李广宁声怒吼,把推开王礼伸过来手,怒目瞪过去——可他怒容却瞬间凝固在脸上。他眼睛盯住王礼手中软绵纸张,嘴巴渐渐长大。
“他字迹……写是……”
李广宁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王礼却替他说完下半句。
“陛下,这正是杜大人亲手所书,字字句句,都是陛下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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