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照,暖暖暮光正照在他身上,眼前勾勒出片光明。
“朕嘱咐
第2章-9
“所以陛下才让老奴处置这些信?陛下当真不看?“
“是。不想看,也没必要看。不想知道当年真相,不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有其他对不住朕地方。他现在双目失明,并不知道是谁。也不想再去追究过去是是非非。何必呢?其实当年对他说,想笔勾销,切从头而来……是真心。”
李广宁深吸口气,
“从今天开始,就以宁氏富商身份,再与他相识次!当年桃花树下,眼就点中他做侍书郎——那时候可以与他知交倾心,再来次,又有什不可以?”
对李广宁改变,似乎比王礼之前感觉到更加大……
王礼还在暗自揣测,李广宁已在桌边坐下。桌上,是韩渊送来匣子。王礼早就将信笺收好,也放在边。
李广宁手指轻轻搓着那些信,将挺括纸边都揉得卷起毛碴。许久,他自嘲地笑,将信笺推到桌边。十几封信噼里啪啦散落地。李广宁站起身,毫不犹豫地从上面踩过去。
“陛下,您这是何意?”
李广宁本已经到门边。听到这话,他停住脚步,头也未回。
“是!陛下说是,是老奴入心执!”
王礼性情骤然激荡起来——他从没想到,陛下竟然能有日,自己看破这层!既然如此,岂不是那二人间峰回路转,也近在眼前?
“老奴这就将这些信收起来,必不拿来碍陛下眼!”
“好。”
破层心魔,李广宁其实心中也开阔许多。尤其心中最在意那个人就在隔壁,叫他心底骤然踏实起来,也生出许多柔情和希望。他微微笑,推开房门。
“这东西你处理掉吧。是烧是毁,随便你。”
“陛下?既然是密报,您还未曾读过,老奴却不敢随意处置……”
“没读过,朕也知道其中内容。韩渊说是当年真相——那也无非是杜玉章如何背叛朕,如何诱骗朕,又如何对不起朕。王礼啊,你知道朕其实脾气不好,受不得激。看这东西,若都是当年已经知道事情还好,若还有些从前不知道……”
他默然片刻,王礼也沉默着。王礼知道他想法——若是杜玉章还有别对不住他地方,现在叫他知道,只怕他又要大发雷霆。
“以往受不得这些事,定要从他身上找回来。可是这几年过去……才恍然发觉,人还在,什都好说。若是这个人都不在,谁是谁非,意气之争,甚至心中那些不平与愤慨,有什意义?不想逼死他,更不想报复他。希望他好好在身边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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