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子,先去替您邀请您朋友来赴宴?”
“不忙。你先跟着他,看看他都在做些什。若是有西蛮人跟着他,就不忙——西蛮人里,也有位旧相识。他要是在,恐怕不会愿意私下与朋友见面。”
韩渊摸摸下巴,
“他要是在,你回来告诉,先去跟他打个招呼——入乡随俗,客随主便。也是应该。”
“是,主子!”
“就是酒。当年喝两壶万里挑纯酿,这也就罢。后来,又喝瓶特殊酒……那瓶虽然小,可老子半生经营,高官厚禄,也就换这瓶酒。你说贵不贵?”
韩渊轻轻笑。莫干却摸不着头脑,
“不是说他并非权贵?怎敢喝这贵酒?“
“介布衣而已。你不用害怕,只管叫他还酒,他自然就懂。”
韩渊露齿笑,
被主人这样警告?
“这……这人什来头?难道是大燕权贵?”
“权贵?现在算不上。”
“那主人为何这样看重他……”
“这是朋友。那些权贵算什东西,有什资格跟他相提并论?”
“去吧。办好,老子重重有赏!”
莫干领命而去。韩渊沉思片刻,伸手从怀里取出个精巧匣子来——打开看,却是叠信件。
展开看看其中内容,韩渊露出几分玩味笑容。
——却不知多年不见皇帝陛下,见自己密报,会是个什心情呢?
“这贵酒,老子现在也不跟他多要。就借他当年几封信,替老子重回大燕,来行个方便……他应该也不会介意吧?”
“信?”
莫干大吃惊,
“主子,您之前费劲千辛万苦搞到那几封信,莫非就是他手笔?可当时抢信时,与那些人打交道,那可是亡命徒!手上人命不少,主子怎会跟他是朋友?”
“那些人是那些人,朋友是朋友。两码事,朋友根本不知情,反而被那些人坑得惨极。送这些信过去,也当是替朋友讨个公道,替他洗刷污名。”
韩渊理所当然地说完,又踹莫干脚。
“总之,这是旧友。你家主子此生做买卖从不吃亏,唯独跟他是亏个血本无归。你去找到他,问问他——当年喝酒,什时候还?”
“……酒?”
莫干摸不着头脑。他这位主人可是方豪商,掷千金。高兴起来,砸上几千瓶好酒来听个响儿,那也不在话下!
——既然是朋友,他更不该计较。为何喝他酒,还能巴巴追着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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