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风水轮流转，昔日威风凛凛
韩大人，今日却沦落为阶下囚。胖狱卒拎着
根满是尖刺马鞭，笑得不怀好意。
韩渊被绑在粗大行刑木上，舔
舔嘴唇。几日审讯下来，他身上满是棍棒伤，嘴唇也都干裂。可他眼神里依然带着嘲弄之意，好像这皮肉之苦，他也不太放在眼里。
“啧啧，韩大人啊。当日对
胖子不是威风得很？现在，这威风怎
抖不起来啦？
“难言之隐？若是平时也罢，这是欺君灭族大罪，什难言之隐此刻还要隐瞒？嗯？朕倒是想要饶他，是他自己自寻死路！”
王礼也是词穷。其实他心中也有疑惑。
韩大人往常*猾得如同只老狐狸，这次是怎回事？行事这样不合情理，他也没法替他求情。
“王礼，朕这半辈子，没有相信过几个人。可没想到，朕最信任人却都个个背叛朕。到此刻，居然只有你这个老太监忠心为主。莫非对待他们，都太过苛刻？”
“奴才以为，陛下对待臣下，还是宽厚仁慈。”
道，
“韩渊是朕眼睛，手里握有眼线无数。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也没那容易！若他肯配合朕，朕说不定能更早些找到杜玉章。”
“可是陛下，到现在也不能确定杜大人失踪，当真与韩大人有关啊。或许，他真也被蒙在鼓里呢？”
-2
“他被蒙在鼓里？”
王礼说是真心话。李广宁对待臣子，虽然口头上冷厉，实际却往往留有线余地。这次没有要韩渊性命，就是个明证。
若说他当真待人严苛，恐怕也只有在与杜大人起冲突之时。可杜大人是陛下心中个魔怔，只要触碰到与那人有关事情，陛下行为就根本不能用常理揣测。
说句实话，王礼是希望这次杜大人逃走，不要太快被李广宁找到。不然……只怕又是场血雨腥风。
……
天牢中。
李广宁自嘲般笑，
“若他真被杜玉章蒙在鼓里，那他就是个废物。王礼，你看韩渊样子，像是个废物吗？”
“这……”
“杜玉章与老七有私情，恐怕三年前那次背叛就是这个原因。母后也与皇叔有私，心只想保老七那个孽种上位。可韩渊……韩渊早年不过是个寒门进士，是朕赏识他，路提拔他做到京城知府，甚至叫他替朕做眼睛！他喜欢升官显贵，就该牢牢抱住朕大腿！这世上只有朕才能保他升官发财！可是，五月五日他抛尸时，整整消失两个时辰！跑次乱坟岗，半个时辰就够！到现在他也说不出他到底是和谁，在哪里，做些什！若他清白，他为何不坦白？”
“或许韩大人也有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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