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等他伸出手,韩渊已经带着具残破尸身回到天牢之中。众人注意力瞬间集
“陛下,这就是人犯最后所住牢房。”
刘大人战战兢兢地带着李广宁到天牢深处。他面圣机会不多,可也听说这位皇帝陛下,是个阴晴不定,杀伐决断主。若是被陛下寻到错处……
刘大人不敢想下去。
“这就是他畏罪z.sha时所用杯子。”
李广宁脸色煞白,动不动。许久,他才接过那个小巧茶杯。
“走吧。”
“大人,不去叫门?”
“不去。这次要做事情危险,他又沉不住气。别连累他。”
“那咱们去哪儿?”
“直接去午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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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要不要去叫门?”
马夫见他不回答,又问声。
“不必。夜深,大概都睡下。”
韩渊却只抬头,深深地向府内望眼。
这东西太熟悉,杜玉章其实有些文人脾性,不喜欢那些花俏富贵东西。可宫中器物讲究吉祥,往往不入他眼。这套茶具,是李广宁专门叫南郡生产瓷器地方进贡。除他与杜玉章,从没给别人用过。
手指摩挲着茶杯光滑边缘,李广宁急促地短笑声。他慢慢抬头,打量着牢房。
牢房里面那多东西,都是他嘱咐给那个人带进来——暗地里,他早就向杜玉章退让屈服!
可为什…为什!李广宁想不明白!他心中好恨啊!
“陛下,韩大人回来。”王礼说着,小心地想要从李广宁手中接过茶杯——那杯子里面还有不少残存液滴,就挂在杯壁。不是说杜大人是饮鸩自尽?鸩毒见血封喉,陛下万手指沾染,那可不得!
——两个时辰后,就是杜玉章问斩之时。
韩渊心中有数。这次,他十有八九,是要糟糕。
这时候想想,白皎然和自己赌气也是好事。不然,万自己死,他会哭。本来是那样风光霁月张脸,却哭得眼睛红红,像个兔子样……该有多难看?
那小王八蛋,还是笑起来好看些……希望他这辈子也就只是笑吧,别有哭时候。
【五月六日,未时】
高门大院,韩渊看不到里面情景。可他只用想象,就能猜到那人所住小院落月色如何。此刻阵风刮过,大概是风吹竹声,路吹到那人梦中去吧?
“这次,是拼命不要,也替你保下杜玉章性命。”
韩渊自言自语着,脸上带着抹温柔浅笑。
“可惜不敢对你说实话。不然,三年前你生那场气,这次也总该消气吧?”
他又凝视着白皎然房间所在方位,静静出会神。片刻功夫,他深吸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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