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也是熟门熟路。
看他停下，立刻主动开口。
这条路韩渊不知走过多少次——前面就是御史大夫白知岳
官邸。韩渊拜在白知岳门下做门生，这是他发迹起点。后来，他权势比白家还要盛，可三节五礼依旧次次
“这倒没有。”
“次也没有？”
“次也没有。”
韩渊垂下眼帘，声轻叹。
……这得是多
自信。当真以为自己封信，就能够打动这样冷透
心肠？面也不露，却不知今后想见面，想苦劝人家回心转意，也再没有机会。
想到这里，苏汝成不再犹豫，
“好，
答应你！起誓就起誓！”
……
苏汝成动作很麻利。很快，乱葬岗边就再次归于沉寂。西蛮人马蹄声消失，韩渊独自坐着马车，赶回天牢。
“处理得怎样？”
阵白。最终他从齿缝里憋出句，
“……韩大人，你未免管得太宽。”
“不是管得宽。苏少主，你将杜玉章交给你，是为保住他性命。你若是强迫他，他转身就会自尽，你信是不信？不光是帐中这点事儿，若是你强迫他帮你西蛮攻打大燕，结果也是样。”
“……”
“若不是忍不这个，杜玉章此番也不会弄到这步田地。你信不信，反正该说话都说过。”
陛下到今日，竟然还不明白——有些事，他端着九五之尊架子，是永远也做不到啊。
“行，这封信先收着。再有两个时辰就该行刑，刘大人，尽快将人犯押送到刑场吧。先走步，做些布置。”
“是！下官这就去办！”
吩咐刘大人，韩渊马车路向午门而去。原本马蹄飞疾，可拐到王公大街上，他却突然叫住马夫。
“大人，要去叫门？”
“回韩大人话，都处理完。”
刘大人拿出纸信笺，
“只是这封信……据说是昨日宫中王总管送来。可这信都没拆开过，不知是什人写。韩大人，你看怎办？”
韩渊从他手中接过来。信封完整，没有打开过。但他用脚趾头也能猜到，这是何人手笔。
“昨日，除和王总管，还曾有人来看过杜大人？”
-3
“好，答应你。不会强迫杜玉章做他不想做事情。”
“光答应没用。你们西蛮不是信奉苍天神？苏少主，来起个誓吧。”
苏汝成脸色更加难看。韩渊说没错，他本来是有些活络心思。但若是对天神起誓，就定不可违背。
他挣扎片刻，又看看人事不知杜玉章，只觉心中疼。扪心自问，就算不对天神起誓，要是强迫杜玉章做他所不愿做事情，最终害这人性命，他当真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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