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开封?”
“这是朕给他恩典,给他赦免,给他朕能给他所有承诺!可是他没有开封?”
“他连看!都没有看眼!”
“难道他真不是与朕怄气?难道他真不是为索取更多……难道他真是心求死?就连朕送给他活下去机会
韩渊又看杜玉章眼,勾唇笑。
“杜玉章啊,韩某这次为你,真是血亏到底。你大概还想着尸身留给陛下,瓶子毁尸灭迹,还能替老韩挡灾。别让陛下追踪到鸩酒来历。”
韩渊说着,将那长生牌在手指间转动着,
“可惜,韩某就是看不惯这种事。真他娘没天理!这次,韩某人偏不将你身子留给陛下——这牌子和遗书留给他,都算是便宜他!”
【五月六日,午时刻】
开。韩渊似乎隐约听到声惨呼,但他没有掀开车窗回头看。
方才那狱卒喊破秘密瞬间,就决定他命运。天牢这种地方,多少秘密在地下横行。天牢狱卒流动很快,谁也说不清那些消失人到底是走,还是死。只要秘密不会被泄露,韩渊并不在意刘大人是如何叫那些知情人闭嘴。
杜玉章此刻就被停放在马车内。他脸上泛着青色,点鼻息也没有。胸膛更是毫无起伏,看起来是死得不能再死。
韩渊低头看看他,轻叹口气。他从怀中掏出杜玉章遗书,轻声读起来。
“杜某生负气,终成今日,败涂地,无所有。回首此生,有怨无悔。
“你胡说!”
李广宁双眼通红,
“若是他当真出事,你为何不向朕禀报?他藏在哪里?你快让他出来见朕!他怎可能死?朕明明饶恕他——朕还派人给他送信!”
“陛下是说这个?”
韩渊从怀中捧出杜玉章身旁那封信,双手奉上。李广宁只看眼,立刻像是被雷击中样。他大睁双眼,难以置信,
人身败名裂,换大燕边疆靖平,百姓安定,此生也算足矣。杜某无父无母,无妻无子,虽有友人两三,亦不愿连累吾友。死后,不需墓地,不必墓碑,草席裹尸葬于城郊乱坟岗即可。
杜某身陷天牢,身上尚有银票千两,玉佩两枚,全赠予得此信之人。唯有事相求:杜某生冤孽缠身,死时只想干净地走。身上长生牌枚,切勿随杜某下葬。弃之取之,都任凭君便吧。”
长生牌……
韩渊将那枚长生牌掏出来,放在眼前端详番。他是个识货,手里也不知道经过多少好东西。看眼,就知道这东西不般,大概是先天陨铁。
“除陛下这个天子,谁也没资格用天上陨铁做长生牌。看来这东西来头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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