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有个杜玉章任他予取予求,才被他逃避三年。可现在他面对是韩渊——韩渊早就为杜玉章抱不平,没这个功夫惯他毛病。听这话,弄懂李广宁是个什情况,韩渊心中冷笑声,脸上恭敬地说道,
“陛下说得不错,杜玉章确实不是死在那行刑台上铡刀之下。那是另外名死囚——臣有罪!臣欺君!臣用那死囚犯,顶替杜玉章斩刑!”
李广宁下子抬起头,眼睛亮得骇人。他嘴唇突然开始发抖,肩膀也开始颤抖。
“朕知道……朕就知道!果然是他在捣鬼!这个妖孽……他怎可能死!”
李广宁情绪下子失控。方才自欺欺人壳子被打破,露出他苍白柔软软肋来——他眼睛红,呼吸急促,喉结上下滚动着。他闭上眼睛,用尽全力才能不落下泪来。
李广宁两眼无神,喃喃自语着,
“……他不过是与朕赌气啊。赌气而已,怎会真死呢?朕……朕都给他送赦罪书,他只要拿给狱卒看,他就不用死……他……为什不拿出来?”
“陛下?”
“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他就是想让朕求他,想让朕颜面扫地?哈哈……哈哈哈……”李广宁声音嘶哑,突然抬起头来,
“真是胆大包天!可朕不怪罪你们……韩渊,你来告诉朕实情!朕最信任你,你来说!这种把戏……怎能瞒得过朕!杜玉章现在还在天牢是不是?你去将他带来,就说朕识破他把戏!朕不怪他!别再躲着……朕早就赦免他……”
。
这次他可是犯欺君大罪——并非是指方才提早那片刻功夫行刑事。虽然他原本猜想,就这片刻功夫,也足以让他血溅当场。
而是指……
“韩渊。”
李广宁突然开口,打断韩渊思索。
“朕不怪他……朕都赦免他……他……他现在在哪里?”
李广宁突然睁眼,
“朕要看到他!朕有话对他说!”
“这个……”
韩渊语
韩渊愣片刻,眼神闪烁起来。
他还在惊讶,杜玉章死,陛下居然没有失态。可现在看来,这可比失态要严重多!
陛下这是……疯?
不,不像。韩渊迅速否定自己判断。现在李广宁逻辑俨然,不是疯狂,而是……自蒙蔽!他不愿意承认杜玉章已经死,就像他之前那样久,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对杜玉章有深深情愫!
堂堂帝王,纵横捭阖,能够平定四方叛乱!可面对情爱,却几次三番逃避现实,何其可笑又可悲!
“陛下有何吩咐?”
“……方才那人,并不是杜玉章吧?”
韩渊瞳孔缩。
“陛下何出此言?”
“杜玉章不会这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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